虚的——你觉得旅长这个位置咋样?!!”眼见孙思克抬起头来欲要推辞,林风摆了摆手,继续道,“这个旅长嘛,大概就是带两千人马的意思,没办法,咱们现在架子小,只能委屈一下……”他重重的拍了拍孙思克的肩膀,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指点着周围的清军大笑道,“这么多兄弟巴巴的望着你,看来你也是个好汉子,想来不会嫌弃官职太小吧?!”
孙思克神色古怪,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木呐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林风嘿嘿一笑,绕到他身后,忽然抽出腰刀,捏着他的辫子猛的一刀斩落,提着半截头发大声宣布道,“从现在开始,孙思克将军就是我汉军大将,”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亲兵,招了招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见过孙旅长?!”
周培公笑嘻嘻的翻身下马,一躬到底,“卑职周培公,见过孙将军!”他身后的亲兵见状亦跳下马来,朝孙思克行礼,慌得孙思克还礼不迭。
见周围的清兵个个露出羡慕的神色,林风忽然翻身上马,大声发令,“各位将士,听我号令——上马!!……”
一众清军待了一呆,看见林风的亲兵士兵敏捷的跳上战马,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主子,急忙翻身上马。
“……拔刀!!……”
“唰——”的一声,骑兵们无暇思索,一把扯出马刀,个个训练有素,一排排刀刃整整齐齐的齐肩而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割掉辫子!!!”
骑兵们闻声一怔,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犹豫,立在最前的孙思克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摘掉帽子,扯过剩下的半截头发,横过马刀放在后颈狠狠一勒,一头散乱的长发顿时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割掉辫子!!!——”林风拖长了声调,厉声喝道。
骑兵们不再犹豫,数千柄长刀一齐挥起,将发辫齐颈斩落。
“各位将士,”林风面色肃然,冷冷的注视着一众骑兵,看得士兵们心中发毛,沉默良久,待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时,他忽然微微一笑,冰冷的脸上如同春风解冻,和颜悦色的大声说道:“今日加入汉军的弟兄,在京有家眷者赐宅一座、旱田二十亩,赏银二十两!!!”
数千骑兵吓了一跳,一时竟然没有回过味来,只见林风转过头去,伸手招过孙思克和李二狗,大声吩咐道,“孙将军,你找两个熟悉军务的弟兄,和我的亲兵队长一齐跑一趟北京,房子、田地什么慢慢再分,先把弟兄们家眷的口粮放下来!”他笑嘻嘻的道,“老孙啊,你不知道,现在京畿流民太多,粮价居高不下,你说要是弟兄们家里短了吃的、饿着了老娘孩子,那我这个当头的还有脸做人么?!!”
孙思克怔怔的瞧着林风,愕然半晌,终于躬下身来,心悦诚服的道,“大帅有命,思克莫敢不从!!”
林风哈哈大笑,抽出腰刀,斜指天空,“大伙儿都听好了:活捉图海,赏银一万、田百亩、官升三级——他妈的要发财的就跟我来!!”一夹马腹,领着亲兵率先冲了出去。
数千人轰然大笑,身后的骑兵们大声怪叫,南腔北调的笑骂着纷纷策动战马,望着“林”字大纛紧紧跟了上来。
汉军步兵在胜利后的情绪显得过于激动,在发狂似的奔跑几里路之后就很有些吃不住劲了,出现了这个现象,林风感到很有些丧气,老实说他和他手下的一些将领也应当对此负领导责任,看着手下的这些士兵象蚂蚁搬家一般趴在地上,林风禁不住大大后悔:前段时间汉军一味注重队列以及战技训练,却从来没想过搞搞强行军什么的,弄得现在的汉军象是一伙美国大兵——咋把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给忘记了呢?能打了还得能跑才行啊。
在这片平原地形的战场上,图海终究还是没能跑掉,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八旗先辈们的服装设计师应当对此负责:图海的那一队亲卫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八旗女真,身上的服装除了造价昂贵之外,款式也相当别致,那种盔甲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钉子,而且脑袋上还长长的捅了一根避雷针,可以想像,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这伙浑身发光的家伙若想不为人注意的确很难。
虽然不时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八旗兵回过头来亡命阻击,但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图海就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一条长长的运河拦在了他们身前。
这条河其实不是运河,她正式的名字叫“沙河”,但林风这一伙子没学问的外地人直接把她划到了京杭大运河那块,这个季节已是深秋,虽然河流的水量并不充沛,但淹死几百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林风率领大队赶到时,激烈的战斗已然接近尾声,图海的这支小部队逃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两百余骑,眼见深陷绝境,这些彪悍的战士迸发出了令人吃惊的战斗力,集体掉转马头朝汉军追兵发起自杀性质的反冲锋,当然在这个时候勇敢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追兵中战斗得最凶猛的并不是赵广元的汉军骑兵,而是起初最先反水、最先追击的那一批降兵,面对精锐八旗的亡命反扑,这些骑兵毫不示弱的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