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第二个就是为全天下的穷百姓找条活路——而这个冬天你们也看到了,本帅自己节衣缩食,甚至拆了紫禁城的金銮殿,就是为了救活这些孤苦无告的穷百姓,各位弟兄……”林风神情凛然,左右四顾,“你们说说,本帅这么拼命给自己找麻烦,到底能得到些什么好处?!”
曹家兄弟一齐点头,曹老大吃吃的道,“很对……我就说你是好人!”
林风转过头来,轻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马大杆子,“老马,你说说,一个不惜拆了金銮殿救济百姓的人,到底会把辽东人怎么样呢?——再一个说,这辽东大地广阔无边,本帅若要安置这些百姓,就一定要跟辽东本地人过不去么?!”见马大杆子神色沮丧,林风猛的一拍桌子,指着马大杆子的鼻子大骂道,“马大杆子,这是你他妈的硬逼老子说丑话——你狗日若是一定要找死,老子决计会成全你狗日的,嘿嘿,不就是区区六千铁骑么?老子皇帝都照砍了,你他妈的算哪尊神仙?!”
“嘿嘿,曹家兄弟,看到没有,这狗日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马大杆子狞笑着一指林风,“你们兄弟可想清楚了,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
曹老大没有理会他,转头对林风抱拳一礼,认真的道,“大帅,若是咱们辽东百姓跟了你,你准备咋办?!”
林风微笑着看了看曹家兄弟,亲切的道,“我若说不纳粮、不交税什么的哪是哄人的鬼话,老曹,本帅跟你们说实在的,届时你们义军愿意吃粮的就编入汉军,若愿意过日子的就各自回家——而辽东的田地我就按人口户数分配,各自耕种,此外还得驻军,一个‘防贼’,二个抵挡清兵,”他笑着摊开手,坦诚的道,“总之就这样,太多好处我给不起,但我也不吹牛,本帅说到做到——去年我对京畿、直隶的百姓说免税一年,你们过去打听打听,本帅找他们要过一颗麦子、一分银子没有?!”
“我相信!”曹老大说话言简意赅,点了点头道,“不过赋税要少、流民怎么办?!”
“赋税我尽量少收,总之要让穷百姓能过,”林风同意了这个要求,“流民不干你们辽东人的事,我去年卖了不少家当,给这些可怜人买了农具、种子和牲畜,最近又放了赈济,现在种子已经播下去了,过段时间有了收成这日子也就过下去了!”
“很好!”曹老大不再罗唆,转首望着马大杆子,郑重的道,“马大掌柜的,咱们要过日子、不造反!”
林风心中暗赞,这个曹家兄弟看似痴呆木呐,其实外圆内方,心中笃定得很,绝非什么没有主见之人。此刻他心中一松,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马大杆子,悠悠的道,“老马,你的心思我明白——这个想法很好,但不实际,依眼下的形势,你的这个辽东王干不了,慢说我不允许,清廷若回过气来,也必定会找你开刀,而且以阁下目前的处境,若真打起来,你们根本再辽东立足不住!!”
马大杆子白皙的面皮涨得通红,听见林风的话,他恶狠狠的挑衅道,“我有六千儿郎,你怎么知道老子站不住脚?!”
“我知道你的打法:大概就是在深山老林立几个老窝,然后四处出击,打得赢就打,打得赢就逃,只要马快刀硬,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我说得对吧?”
见马大杆子默然无语,林风继续道,“不错,这个游击战法的确很头疼,但头疼归头疼,未必就一定没办法对付,”林风微微一笑,反手指着身后的汉军,“你看到了没有?——我的队伍都是火枪大炮,若你真要和本帅对着干,我便在曹家兄弟的帮助下,发动辽东百姓广修碉堡炮楼,然后坚壁清野,一层一层的围困你……”
“这世间有打不破的碉堡么?!”马大杆子气极败坏的反口道。
“当然没有大不破的碉堡——不过问题是打碉堡需要时间,你看到我的骑兵没?你觉得和他们打你有几分把握?!只要你在任何一个碉堡下磨蹭,他们就四面八方的杀过来增援,”林风哈哈大笑,“而且这还不包括曹家兄弟的部队,他的部队以后就是卫戍辽东百姓的子弟兵,你有信心和全辽东人干到底么?”
“打不过……我还可以走!”
“走?——走道哪里去?”林风愕然道,“东边是大海,向南进了长城就是我的地盘,那里人烟稠密村村联防;北边是鞑子的地盘,而且是深山老林,你能干得过鄂伦春等那些猎户部落?而向西就是蒙古草原——你当蒙古汉子是好欺负的么?!”
“……”
“老马,老实说你就是就是被这‘六千大军’拖住的——若你只有几百好精悍的好手,在辽东的林子里上钻来钻去,几年之内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不过现在嘛,嘿嘿……”林风瞥了他一眼,取笑道,“这么多人就难办咯,慢说这粮秣给养大成问题,就这行踪你万万掩饰不住,嘿嘿,若是连几千人的队伍都捉摸不住,你真当我是死人么?!”
马大杆子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适才的精明、狡诈、凶狠仿佛瞬间离他远去,一双眼睛骤然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仿佛内心深处的所有抱负、心愿、希望突然全部落到了空处。
林风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