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行省的府、州、厅、盟旗等行政划分以及地名也进行了“现代化”修改。
这里予以说明,详情可参阅《清史稿?志二十九至三十四之地理篇一~~~五》。
第三节
“请主公喜怒,军师将军绝无擅权犯上之意,此次暂滞使节,乃吾等合议而定,主公若要怪罪,则请赐臣与周将军同罪!!”声音极为陌生,林风讶然望去,只见大厅左侧李光地下首的一名年老文官膝行数步,跪至大堂中央,众目睽睽,他却依旧不慌不忙,单手抬起,取下头顶官帽,俯伏在地,大声劝谏道,“某等均以为此令不妥,恐有损我主皇图大业,故斗胆呈请主公再议!!”
凝视良久,林风方才认出他是汉王相下属的礼部曹官张英,这个人原本是康熙的兵部侍郎,被汉军俘虏后数月方才投降,其实林风手下象他这样的官员为数不少,而林风之所以记得他,只是因为他投降汉军的过程很有些戏剧化。
作为一个深受儒家经学熏陶的老儒,张英在忠君立场上可谓是相当顽固,昔日北京城破之时,他作为康熙的礼部侍郎被汉军俘虏,当时报定了“忠臣不事二主”的念头抵死不从,连续拒绝了包括李光地在内的多名汉军高官的劝降,而这件事情之所以出现转机,是因为他儿子张廷玉瞒着他老爹参加汉军的科举考试,有趣的是,如果仅仅是参加考试也就罢了,但他儿子张廷玉却偏偏是个考试奇才,以十四岁之弱冠应大典,居然高中进士,尔后又进入马庄武学受训,直至现在入汉军总参谋部陕西司任少尉参谋,成为汉军小朝廷内年龄最小的官员。这件事情因为其独特的传奇色彩,曝光后轰动京师,在直隶大地传得沸沸扬扬,人人见了张英尽皆恭维赞叹,张英眼见声望不保,守节再也意义,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投降汉军,被李光地任命为礼部主事,后来又因与俄罗斯使节伊霍诺夫斯基谈判中表现优异,为汉军争取了大笔军费,升迁为汉军小朝廷的礼部主官。
作为执掌外交重任的重要官员,林风遣使传檄正是他职司所在,所以不得不出列应对。
“张爱卿这话说得不对,”林风摇了摇头,“寡人之所以有气,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办事不地道——扣下寡人的使节没什么大不了,不同意寡人传檄天下更没有什么大不了,我林风也不是什么刚愎自用听不得直谏的傻瓜!”他冷冷的朝堂下扫了一眼,忽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可是你们竟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扣下了寡人的使节,这是为人臣子的道理么?!”
听他一口一个“扣下了使节”,张、周等人禁不住冷汗直流,实际上使节仅仅比林风早到两天而已,当时北京众臣一见檄文就吓了一跳,好说歹说才勉强把那几个“钦使”留住,好酒好肉的养着,这个“扣下了”可真太吓人了,汉军基业全为林风一手创立,且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其威望早已根深蒂固,借他们一个胆子也扯不上谋反作乱上去。
周培公抹了一把额上冷汗,连连叩首道,“臣罪该万死——前日使节进入北京,臣等一览主公之檄文,深感不妥,恐此文一发,我朝为天下众矢之的,如此社稷危矣,故此连夜呈请李相、张公及列位大人合议,卑职与诸公均以为事关重大不能定夺,故联名请钦使大人暂留京师,待拜见主公之后再议,”他战战兢兢的抬头分辨,“当时之时,主公大队人马已至山海关,且京师之内有杨起隆、台湾郑经以及南周吴三桂等使节来贺我军之大胜,各方细作间谍极多,臣等恐走漏消息,且一、两日就得拜见主公,故决意不遣快马请示,乃亲身与主公领罪!”
林风怒色稍敛,点了点头,“其事可辩、其情可恕,培公做事还是稳当的,”话锋一转,“不过此罪也不可不罚——周昌未得请命而擅留使节,着革去大汉军总参谋长职务,原职留用戴罪立功……”他瞟了周培公一眼,干咳一声,“……咳……咳……此事可一不可二,为免日后再有此类误会,从今往后,本王的近卫军以及宪兵部队一众军官任免升迁,由寡人亲自决定,总参谋部不得干涉——培公,你意下如何?!”
周培公呆了一呆,偷偷瞥了林风一眼,随即再次拜倒,大声道,“主公宽厚,臣等钦服!!”
林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亲自走下堂来,将周培公、李光地和张英等人一一搀扶起来,改颜笑道,“诸位先生请起、请起,呵呵……诸位爱卿也起来罢,”他拉着周培公的手,亲切的道,“培公一向多智,与孤出生入死情同骨肉,寡人打下的这点基业,可以说你有一半功劳,实乃国之柱石——不知此次传檄天下到底有何不妥?!”
“主公明鉴……”周培公抱拳苦笑道,“此事明尔,如今我大汉虽克复辽东、拓地千里,然久战兵疲,库藏空虚,而主公却以一纸檄文挑衅天下诸侯,此事……咳……咳……此事真……”他看了林风一眼,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的挑选着词句,“臣以为此事真过于……那个‘莽撞’了……”
“哦?!”林风哑然失笑,转头四顾,“诸公亦是如此认为?!”
李光地神色肃然,上前施礼道,“启禀主公,此次大军伐辽,我朝一共动用民夫十六万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