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舞社社长也怔了,这样眼睁睁看着乔稚摔下去,他也知道明天就是塞维克利的比赛没想过要害乔稚受伤,一时也慌了心神,要不是叶倩告诉他乔稚在练舞他也不会追来,被酒精支配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怂了,“学妹,学长帮你叫救护车,别怪学长,都是那个女人……”
话还没说完,街舞社社长就连跑带跳地逃之夭夭。
乔稚的双腿疲软,忍痛靠在墙边,脚腕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人头晕目眩。
掉落在身旁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刚刚按紧急键的电话接通,乔母的声音传过来,“稚稚?”
乔母没听见对面回答,又着急喊了一声,“稚稚怎么了,跟妈妈说话啊。”
乔稚皱着眉,轻动了动腿,脚腕处却像被扎了钢针一样,同感沿着四肢百骸钻进心窝里,心里那堵高墙倏然崩塌,似乎明白了什么。
昏暗的楼梯间,痛觉已经慢慢被遗忘,修长的指尖紧紧掐着手心,硬生生掐出红印来。
黑夜里,少女清亮的眸子慢慢暗淡下去,脸庞滑过一滴泪,顺着轮廓落在颈边,湿热滚烫,温软的声音压住身体的战栗,平静得让人心疼。
“妈妈,我脚痛……”
——
乔稚伤得不重,只是脚腕扭伤了。被乔母紧张地送到医院,乔稚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甚至还有余力安慰乔母,“妈妈,我没事。”
“怎么没事,明天就是……”比赛。
乔母看着护士给乔稚换完药,情绪有些急,看乔稚脸上还带着笑意,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怎么会没关系,明天就是塞维克利的决赛,乔稚好不容易才决定参赛,在决赛的前一天伤了脚腕,肯定是不能上台了,乔稚期待了那么久的比赛又一次只能眼睁睁地错过,她心里难受,乔稚心里更难受,还花心思安慰她,她怎么忍心再提起比赛。
“没事的,还有下次呢。”乔稚笑着,鹿眸清亮,只是少了些生气,像个在橱窗里容易打破的水晶球,只要有所动作就能摔得粉碎。
“妈妈,我又让你失望了。”
又,乔母听了都心痛,半坐在病床上,抱住乔稚,“妈妈不失望不失望,我的稚稚能开开心心的就是妈妈最大的心愿。”
乔稚窝在乔母的颈窝,手慢慢揽住乔母的腰,拥抱温暖让乔稚不禁想抱久一些,“可妈妈是特地赶来看我比赛的,一定请了很多假来的。”
乔父乔母除了s大的课还是s大研究室的首席教授,平时很忙陪乔稚的时间很少,但每次乔稚比赛再忙都会来看乔稚的比赛,久而久之乔稚就觉得,只要自己好好练舞,好好比赛,乔父乔母就能请上一次假在她身边陪陪她,即使时间很短也知足了,在乔父乔母的脸上看见为她骄傲的表情真的特别满足。
可好像现在等不到了。
“不会不会,妈妈本来也想过来看看稚稚的。”
听乔稚声音闷闷的,乔母也知道乔稚心情不大好,从小到大乔稚都特别懂事,她和乔父忙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只是每次参加芭蕾舞比赛才会带些期待地拿着报名表到她身边,鹿眸小心翼翼,“那爸爸妈妈会来看我比赛吗?”只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那小脸上的开心就怎么也掩不住。
乔母眼底闪过心疼,“稚稚,妈妈已经和爸爸说过了,等你脚好之前都留在a市照顾你。”
脚好?乔稚眼底暗了暗,她终究是失去了这次比赛。还会有下一次吗。
没说话,窝在乔母怀里嗯了一声。
——
乔母替乔稚去办退赛的手续,林初也得知乔稚受伤来医院看乔稚,眼里满是心疼。
“吱吱,会没事的。”
乔稚笑着看着林初,笑容有些许苦涩,“初初,我不开心。”
林初满眼心疼,“吱吱。”
“我想喝酒。”乔稚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间,十点,是决赛开始的时间。她突然不想这么乖,也想当个坏孩子,去尝尝酒是什么味道。
“吱吱,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乔稚知道喝酒会让腿伤难愈合些,但她就是想去。
“我想去,初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次,我不想让妈妈担心,但我真的现在没办法面对她,我怕。”乔稚说的平静,声音里是克制住全身的战栗。
她什么都怕,最怕让乔父乔母失望。
上一次她能坚持下去,现在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林初实在是拒绝不了乔稚,只好跟着乔稚去,不让乔稚喝的太凶,看乔稚身上挂着彩,往酒杯里慢慢倒酒有些头疼,这酒吧是她带她来的,但她能怎么劝,比起腿伤更应该治的是乔稚心里的伤,乔稚就像太阳,总是带给身边人光亮,可所有人都忘了,太阳后边是无尽的黑暗,而现在太阳的光芒暗淡,慢慢被黑暗压了下去。
“初初,我很难过。”
林初无奈:“嗯。”
“初初,我想哭。”
林初:“那就哭。”
“可我想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