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睿王。”
“本宫听闻齐王被你这个大哥惯得无法无天,时常不将你之外的任何兄弟放在眼里,本宫原先还不信,只以为是有人夸大其词,今日亲眼所见,当真大失所望!”
“长兄如父,弟弟做出如此有悖天理之事,你难辞其咎!”
洋洋洒洒一席话,滴水不漏,字字诛心。
晋王被怼得七窍生烟。
他咬牙:“姑姑一面之词,侄儿要见齐王!”
长公主理直气壮地说道:“他畏罪潜逃了。”
睿王望进长公主那双带着冷意与不屑的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在撒谎!
“姑姑说四弟畏罪潜逃了,证据呢?”
长公主指了指主簿以及身后的几名被她一道叫去大理寺的官员:“你们是否亲眼所见?”
众人纷纷点头。
他们在牢房外,听到了睿王说:“四弟,你敢杀我!”
“不是的三哥……不是的……我……”
“给本宫捉住他!”
齐王与长公主的声音过后,紧接着他们便见到了提着血淋淋的长剑,仓皇逃出大牢的齐王。
晋王是最了解两个弟弟的,齐王善妒,除了他,的确瞧不上任何兄弟。
可他绝不会失手杀了睿王!
睿王也不可能与他相互推诿!
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晋王目眦欲裂地说道:“我要见到齐王!我要亲口听他说,他杀了睿王!否则,做不得数!”
长公主冷笑道:“好侄儿,苗王与皇兄一同消失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依你之,本宫也该见到苗王,亲自与他对峙一番,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他掳走了皇兄。”
以汝之矛,攻汝之盾。
究竟是你的矛无坚不摧,还是你的盾坚不可摧?
晋王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倘若以为只有这些,那就太天真了。
长公主状似无心地问道:“啊,好侄儿,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囚禁了父皇,却故意栽赃到苗王头上?”
晋王脸色一变,后背的冷汗冒了出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姑姑真爱说笑啊。”
长公主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本宫在说笑,那为何……脸色都变了?”
晋王不接她的话茬,面不改色地归正传:“如果苗王被栽赃了,为何不现身证实自己的清白,而是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这话,既是在质问,也是在试探。
长公主若是讲出兴许苗王也被抓了,那么晋王几乎可以断定,地宫的秘密已经泄露了。
长公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比嘲讽地笑道:“对太子尚且想要屈打成招,何况是剑拔弩张的苗王?苗王现身,等着被你们杀么?好侄儿,你是当监国当傻了,连这点人性也不懂了?”
晋王与长公主的第二次交锋,再一次落了下风。
短短半日。
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望,被长公主毁去过半。
“本宫要入宫探望皇嫂了,好侄儿,让个道吧。”
长公主高高在上地说完,目不斜视地从晋王跟前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的一瞬,晋王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长公主顿住步子,嘴角瞥了瞥,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是你的亲姑姑啊。”
她宛若一只振翅的凤,威武霸气地步入皇宫。
身后的太监朗声道:“长公主回宫——”
不允许任何人殿前失仪。
他眉头一皱:“成何体统?”
主簿惊慌失措地扶了扶头顶的乌纱帽,气喘吁吁地说道:“殿下……大理寺……出大事儿了!”
晋王狐疑地问道:“大理寺能出什么事?”
大理寺有睿王与齐王镇守。
齐王冲动了些,可睿王沉得住气。
比起审讯陆昭,眼下的他更在意如何解决亲姑姑这个大麻烦。
比起根基不稳的太子,同时拥有民心与兵权的长公主无疑是他的头号心腹大患。
主簿刚从大理寺出来,还不知长公主率兵入城之事。
他快哭了:“殿下……睿王……去了!”
晋王神色一顿:“谁去了?去哪儿了?”
主簿扑通跪下:“睿王殿下!他……他死在了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