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内,时骨不太适应灯光的突然涌入,于是闭了闭眼,短暂的适应过后,他这才踏入屋内,把门关上,环视起房子内的装修来。
这间小洋房和闻寒洲在巴黎的家完全就是两个风格,房间内陈设着许多精美而小巧的摆件,木质的地板显得古老而厚重,红墙砖上挂着长长的几串风铃,还有颜色柔和的捕梦网,沙发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红白格子毛毯,旁边还放着一把实木摇椅,一楼的面积不算大,但目之所及之处,都被或可爱,或搞怪的小物件给填的满满当当。
如果不说这是闻寒洲的房子,那时骨一定会认为,这是某个极繁主义者的家,进入这里,就好像闯进了女巫的魔法药铺那样,让人觉得神奇而梦幻。
时骨在房子里观察的功夫,闻寒洲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几样昨天吩咐人买好的食材,娴熟地开火做饭,就像他在巴黎自己家做饭相同,没有任何差别。
两人到日内瓦以后的第一顿饭是闻寒洲自己做的,是白烩小牛肉和巴斯克海鲜汤,以及一份点缀着草莓和巧克力酱的舒芙蕾,虽然后者是闻寒洲提前吩咐人买的,但前两样菜的味道属实不错,闻寒洲的厨艺了得,哪怕时骨并没有很饿,也吃了不少东西。
酒足饭饱过后,时骨坐在沙发上吃那份味道香甜可口的舒芙蕾,闻寒洲洗完了碗,也走过来,坐到他旁边,见他嘴边沾了一点巧克力酱,便伸出手指,替他擦拭干净。
时骨看着闻寒洲英俊的脸,被食物填饱的肚子里热乎乎的,他刚想朝闻寒洲撒个娇,和他道谢,就听到闻寒洲开口道:“时骨,我在米兰和托斯卡纳分别有一间公寓,在曼彻斯特也有房子,多伦多那边,我有一幢独立的洋房,不过加拿大的气候不太好,除了必要的出差以外,我几乎不去那里。”
“我父亲曾在西雅图上学,他对那里有怀旧情怀,所以在我二十八岁生日那年,他在西雅图置办了一栋房子送给我。亚洲我去的比较少,只在东京有一套房子,我母亲很喜欢去日本,她去那里时,会住在我的房子里。我经常会去澳洲参加一些学术会议和交流活动,所以在墨尔本有一套独栋别墅,方便我在那边出差。”
时骨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那份舒芙蕾,他在心里把闻寒洲报出的地名默默地捋了一遍,不知为何,莫名生出一种处在虚拟世界里的错觉。
就好像在玩模拟人生,肆意地挥霍着钱财,在全世界各地购入属于自己的房产,可时骨在游戏里都不敢花这么多钱,购入房子,但闻寒洲却能将这一行为直接搬到现实生活中,那些房子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什么廉价模型一样,让人误以为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至于现在瑞士的这个房子,是我祖母给我留下的。”
闻寒洲的声音在暖意融融的氛围下很温和,没了往日里的冷漠与平淡,“屋内的小摆件,和整体的装修设计,全部都是她的杰作,在她去世以后,这些东西我没有动过,只是会定期叫人来打扫卫生。”
两人的距离靠近了一些,时骨蓝色的发丝被闻寒洲用指尖勾起,他听到男人性感低沉的声音落在自己耳边,把他的耳朵烧的滚烫,连带着整个人,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时骨,我的意思是,世界各地,无论是哪个国家,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你想走,我都会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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