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周身还席卷着一种难以喻的死寂,可是陈锦惜一来,仿佛枯木逢春。
“惜惜,你终于来了。”
贺知洲满心满眼都是陈锦惜,目光一路追随,都快黏人家身上去了。
陈锦惜慢条斯理地把保温盒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看看书,或者处理一下公务。”
“可是我想你。”
贺知洲毫不避讳。
这几天在医院,他和陈锦惜相处多了,非但没有缓解他的思念成疾,反而像是中了蛊一样。
陈锦惜在的时候他就想亲近,不在的时候,他更是饱受思念之苦。
好像除了看着窗外出神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陈锦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难怪陈烨会在家里说那些话,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人口无遮拦。
“今天给你炖了点鸡汤,还有一只鲫鱼,鲫鱼也是炖的汤,但是加了点开胃的酸菜,给你换个口味。”
陈锦惜相当熟练地坐在了床边,上手又开始喂汤。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可贺知洲却不怎么自在,主要还是他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用这个借口跟陈锦惜亲近,他的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饭后陈锦惜依旧沉默。
她想了想,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
“要不要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贺知洲摇头,“不用了,再过几天我就能出院了。”
他不想陈锦惜辛苦。
他这么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就算有轮椅,陈锦惜也会很吃力。
陈锦惜还怀着孩子呢,他心里有分寸。
陈锦惜尊重他的想法,她恍惚想起了崔婆婆说的那些话,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人。
他们两个认识十几年了,贺知洲出国之前,他可以说是陈锦惜身边最亲近的朋友。
那天把人推进急救室之后,陈锦惜一脸麻木地看着手上的鲜血。
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陶毅罪该万死,还是在想她不敢失去贺知洲。
贺知洲注意到了陈锦惜的眼神,他发现今天的陈锦惜不太一样。
“知州,我们”
“结婚?”
贺知洲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但这确实是他脑海里面的第一个念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