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丞相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宁儿,四皇子毕竟救过你的命,明日
你去宫中探望一番吧。
是,父亲。姜姝宁温顺应下。
一旁沉默许久的姜瑶真冷不丁插话,酸意难掩:爹爹,母亲,你们没听见三皇子今夜说的话吗他可是说娶定姐姐了。姐姐若去探四皇子,就不怕三皇子吃味
姜丞相还未答话,姜姝宁已轻笑出声,语气冷冽:我探望谁,与三皇子何干妹妹怕是忘了,我有太后的懿旨,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就算驳了三皇子的求娶,他也无话可说。倒是妹妹,今夜本该想办法入三皇子的眼的,可你却把心思放在别处,机关算尽结果错失良机,得不到这门婚事,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姜瑶真气得掩面低泣,哽咽道:爹爹,母亲,你们瞧姐姐这话!
宁儿,你说什么机关算尽,到底是何意姜夫人皱眉问道。
姜姝宁自然不给姜瑶真贼喊捉贼的机会,干脆把一切说开:妹妹知道我今夜将杏仁饼作为谢礼给四皇子,竟在食盒里下春
药,还故意将四皇子和我引至荷花池边偏殿,企图让四皇子毁我清白!若不是我和四皇子翻窗离开,此时女儿早就背负蓄意勾引皇子的骂名,我们姜家也将沦落为京城笑柄!
什么姜丞相猛地转头,怒目瞪向姜瑶真,真儿,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姜瑶真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矢口否认:没有的事,爹爹别听姐姐信口雌黄!
还说没有姜姝宁将从五皇子那里要回的食盒拿出来,这盒杏仁饼就是证据!父亲若是不信,就让大夫一验,看里面是否有春
药!还有,今夜是秋月将我引至偏殿,也是她将门从外面锁起来的!后来故意引三皇子他们去偏殿寻我,也是瑶真所为,父亲,她这是要彻底毁了我的清誉啊!
你这个不肖女,亏你姐姐还特地提议抬你当次嫡女,你竟这般歹毒陷害她!姜丞相怒火中烧,高高扬起手,用力扇在姜瑶真脸上。
姜瑶真被扇得当场嘴角渗血,脸颊高高肿起。
姜夫人见状,连忙拦住姜丞相:老爷息怒,是妾身没教导好真儿,您有什么气就冲妾身来,别伤了身子!
姜丞相余怒未消,指着姜瑶真斥道:你以为毁了你姐姐,就能顺理成章嫁给三皇子,攀上高枝吗你这蠢货!这么做只会让姜府蒙羞,为皇家所弃,到头来,别说皇子,连稍有家底的人家都不敢要你!
姜瑶真捂着脸,泪水涟涟,低声呜咽: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回府!姜丞相冷声下令,将她关进房中,禁足一月!今后皇家宴会一律不许她露面,免得再丢了姜家的脸!
姜夫人垂首应道:是,老爷。
回到姜府,姜丞相连夜命人将秋月发卖,又遣府中老嬷嬷严加管教姜瑶真。
姜瑶真表面可怜兮兮,低眉顺眼,可无人注意时,她望向姜姝宁的目光却满是阴毒与怨恨。
经历过前世,姜姝宁对她的表里不一早就习以为常,对她的怨恨并不放在心上。
前世她从未得罪这个妹妹,却依然被其算计,今生不如早早撕破脸皮,让她有所忌惮。
次日,她遵从姜丞相的嘱咐,入宫探望萧凌川,却被殿里的内侍拦下,告知四皇子昏迷不醒,不便见客。
姜姝宁心头一震,追问:四皇子殿下伤势果真如此严重
内侍满脸愁容,低声道:那匕首足足刺入殿下胸口半截,虽已拔出,但伤口深重,难以愈合,就连刘太医都皆束手无策。
刘太医是专为皇帝诊治的御医,在太医院声名卓著。
若连他都无计可施,可见萧凌川伤势之重非同小可。
姜姝宁不由攥紧手心,声音微颤:如此重的伤,可是细作近身所为
内侍叹息着点头:正是。听说殿下刚从荷花池爬上岸,毫无防备,便遭暗算。
这话让姜姝宁心底泛起一丝愧疚——若非她推他落水,歹人哪来这可乘之机
萧凌川此次遇袭,她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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