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乐芜:这人谁?怎么拆他台打他脸呢?
&esp;&esp;“师父——”殷芊芊拖长了调子,脸都要瘪成平菇了。
&esp;&esp;“孽徒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老头胡子一颤一颤的,对着殷芊芊吹胡子瞪眼。
&esp;&esp;这老顽童。
&esp;&esp;“师父——你放心,我不会丢下您老的。我什么秉性,您还不清楚吗?”殷芊芊一口气已经快拖出望林江了。
&esp;&esp;老头捻了捻长长的眉须:“你说的秉性,指的是在老夫菜里放醋,还是在老夫桌上放虫?好不容易能把你送出去,你还想赖着不走?没门!”
&esp;&esp;武羲脸上端着,心底下早笑得喘不过气来了:这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女子竟然如此有趣,当真是对她胃口。
&esp;&esp;乐芜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嫌弃:这女子瞧着文静,没想到如此粗俗!
&esp;&esp;殷芊芊才不在乎乐芜怎么想她。要不是修为不够,她还想把他按着打一顿。
&esp;&esp;她的目标是高贵冷艳的昭阳仙尊,她要跟着她回宗!
&esp;&esp;但重新拜师是不可能的。
&esp;&esp;师徒恋在修士宗门中不算什么大事,在凡俗王朝中是要被人人诟病的。虽说王朝里也有修士,但毕竟还是以凡人为主。她作为王朝的公主,自然不能给自己的父皇找不痛快。
&esp;&esp;所以,她要死皮赖脸,没名没分地跟着昭阳仙尊回宗门,然后直接将她一举拿下,从小可怜跃居为仙尊道侣!
&esp;&esp;……当然,要是能在这里就将仙尊拿下自然也是可以的。
&esp;&esp;她不挑时间,只挑人。
&esp;&esp;不得不说,殷芊芊的想法是极其明智的。哪怕是在相对开放的修真界,师徒相恋也是极少,虽然几乎没人会拿出来特地说事,但不敢苟同者也大有之。在世家或者大宗门眼里,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夸耀的好事。
&esp;&esp;“师父,师徒身份不合适,您懂的。”殷芊芊悄咪咪扯着她师父的衣角,贴在他耳边低语。
&esp;&esp;她师父满脸鄙夷地睨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把衣角拔回来,一挪八丈远:“心机,恶心,别挨着老夫站,老夫怕传染。”
&esp;&esp;殷芊芊:“……”
&esp;&esp;师父啊,作为我的师父。难道我丢脸,你就很长脸了吗?
&esp;&esp;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有其徒必有其师啊!
&esp;&esp;武羲:“……”
&esp;&esp;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感受吗?
&esp;&esp;你们又不是没有灵力傍身,说话好歹传个音啊!
&esp;&esp;这么悄悄说话,她真的听得清啊,一点也不悄悄啊!
&esp;&esp;乐芜:“……”
&esp;&esp;他多余,他不应该在这里,真的。
&esp;&esp;他在这里和空气有什么区别?
&esp;&esp;就没人注意一下他吗,他好歹是个大乘期啊!
&esp;&esp;——虽然这老头也是个大乘期。
&esp;&esp;老皇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连同周围人一起退了下去,将空间充分地留给了他们四个。
&esp;&esp;老皇帝心中得意:
&esp;&esp;看,他多贴心!
&esp;&esp;四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一时凝滞。
&esp;&esp;武羲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装作没听见。
&esp;&esp;没什么好介意的,小姑娘不太成熟的春心萌动而已。
&esp;&esp;等她遇见了真正喜欢的人,会自己打消这个念头的。
&esp;&esp;“既然你有了师尊,那你就当我的客人,去我们洛隐门参观一阵吧。你愿意吗?”殷芊芊的天赋很好,武羲不舍得让这样的天赋被埋没。
&esp;&esp;也许有人会说她自傲,但她确实觉得,没有比她更好的曲乐先生。
&esp;&esp;“承蒙仙尊厚爱,小女自然是愿意的。”殷芊芊目的达成,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更像一个没做课业,恰巧碰上先生不检查的学生。
&esp;&esp;总之是笑得非常鸡贼。
&esp;&esp;——虽然这么形容可能不大好,但非常形象。
&esp;&esp;乐芜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当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