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霄听闻她如此语气,心中便是一阵难受,她这么久不曾与自己相见,竟然就这般的冷冰冰的例行公事?
陈九霄心中气闷,不死心的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槿清的心中又是一颤,陈九霄此言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槿清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此时此刻她当真有一种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她其实好想他……
可理智与骄傲让她绝不允许自己如此!
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槿清沉默了许久,方才将心中的激荡压制住了几分,她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平静道:“忌食辛辣腥发之物,饮食清淡,不准吃酒。”
“你……”陈九霄顿时语塞,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如鲠在喉、眼睁睁的看着槿清说完便扬长而去,都没舍得瞧自己一眼!
槿清就这么走了,陈九霄臀部的药膏已经发挥起了效力,整个臀部都凉丝丝的,可陈九霄全然顾不上,他的心远比屁股凉的多,都分开这么久了,这胖娃娃就一点都没想过他是吧!
陈九霄这边厢好生的气,槿清那边厢已是疾步出了房门。
槿清自觉着自己颇有几分逃离的味道,打开房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
房门一开,陈父陈母便迎了上来,又问了许多关于陈九霄的伤势的问题,这方才安心了几许,继而派人护送槿清回了御医院,顺便拿药。
槿清一回到御医院,聂淮嗣便告知了她秦贵妃曾派人来请一事。
槿清点了点头,便到药柜前,亲自为陈九霄配起了药。
待陈家的人拿着陈九霄的药回了家去,秦贵妃所派之人再次前来请槿清前去请脉。
槿清没说什么,马不停蹄的跟着那人进宫去了。
陈家那人拿着槿清所配的药回到了陈宅便将其交给了厨房去煎着,约摸半个时辰药便煎好了。
陈九霄依旧趴在床上气闷不已,脑中全是槿清方才冷冰冰的模样……
他是为着不想和亲方才挨了这一顿刑杖,她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气闷着,家中下人端着托盘,盛着刚刚熬好的药踏入了房中。
槿清望着那碗尚在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脑中竟不自觉的想象着槿清在药柜前为自己配药的模样,瞬间便消了气……
陈九霄暗骂了一句自己没出息,将那还有些微微热意的汤药一饮而尽。
那药甚是苦涩,但陈九霄却拒绝了下人递过来用来解苦的蜜饯,那可是槿清给他配的药,苦也是甜的!
陈九霄服了药,便歇息着了。
槿清一如往常,来到了秦贵妃的寝宫。
见了秦贵妃,槿清一如既往的请安,抬头之时却见秦贵妃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
槿清猜想着贵妃娘娘大抵是在为着她前去为陈九霄看诊而耽搁了请脉一事,急忙颔首低头,将方才之事解释了一番。
秦贵妃听罢,叹了口气。
槿清本以为贵妃娘娘会训斥自己一顿,却不曾想贵妃娘娘在叹气之后竟是旁敲侧击的说了陈家不少的坏话,暗示她少同陈家来往……
槿清对于秦贵妃此举甚是不解,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总不至于因为耽搁了一时半刻的请脉就如此记恨陈家吧?
虽然槿清云里雾里,但面对贵妃娘娘的话,她也得回应道:“多谢娘娘,微臣铭记于心。”
见槿清如此说了,秦贵妃便也将此事就此作罢了。
槿清虽然不解秦贵妃此举目的为何,但出了宫便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因她满心都在记挂着陈九霄的伤,以及陈九霄如此抗旨最终会被如何问罪……
牵肠挂肚的感觉直让槿清夜不能寐,只盼着今日快些过去,明日她便可以再去陈家为陈九霄换药了!
翌日,槿清先行前往宫中去为秦贵妃请脉,回到御医院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聂淮嗣,陈家可有派人过来。
聂淮嗣眸色一沉,如实的告诉她没有。
槿清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是陈九霄不想见她,所以方才没来请她过去换药?
心情担忧又忐忑,槿清又等了整整一日,一直到散值的时辰过了,陈家的人依旧没来。
槿清硬生生的又等了半个时辰,方才无奈的归家而去。
槿清回到了家中,越发的坐立难安,满心都是陈九霄那血肉模糊的屁股……
狭小逼仄的房中几乎处处都留下了槿清焦急到团团转的身影。
槿清越想越担忧,最终实在是抵挡不住心中的焦灼,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衣裳出门而去。
槿清着实是放心不下陈九霄的伤,打算主动到陈宅去瞧瞧。
她快步疾驰,不多时便到了陈宅。
可站在陈宅的朱门前,槿清又犹豫了。
这哪有御医主动到人家家里去看诊的?旁的事不请自来也是有情可原,瞧病这事哪有不请自来的?
槿清在朱门前踯躅了片刻,最终决定翻墙头!
翻墙头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