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夏国,妄想!”
&esp;&esp;赫连锐绝一愣,苦笑着摇摇头:“与你娘亲的性子还真是像,刚烈霸道。
&esp;&esp;你怎么会是夏国人,你是我赫连锐绝的女儿,我青葛部落的郡主啊!”
&esp;&esp;沐千寻嘴唇动了动,脑海一片空白,赫连锐绝的话与莫雪的话交缠在一起,一时间实在接受不了。
&esp;&esp;从谨嬷嬷告知她身世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害怕又期盼真相大白的这一天。
&esp;&esp;眼前这个陌生的甚至让她排斥、仇视的男子,居然就这样强行的闯入她的世界,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他是她的父亲。
&esp;&esp;不禁让她觉得荒谬可笑,老天总是喜欢与她开这样的玩笑,猝不及防。
&esp;&esp;那一瞬,手脚冰凉,看不清也听不清,想要抓紧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心头堵得几乎窒息。
&esp;&esp;赫连锐绝与草儿一动不动的站定,屋中静的只有轻柔的呼吸声。
&esp;&esp;过了许久,沐千寻才缓过神儿来,鼓起勇气,抬头盯着赫连锐绝,一字一句的逼问,铿锵有力:
&esp;&esp;“你说你是我的爹爹,我娘亲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为何会流落夏国这么多年?”
&esp;&esp;赫连锐绝避开沐千寻的目光,眸子里止不住的慌乱,长叹一声,声音没有底气:
&esp;&esp;“都怪我没照顾好她,才会让她挺着肚子离开,遭到袭击,连尸骨都寻觅不到。
&esp;&esp;我以为…我以为你早就随你娘去了,才这么些年来没有寻你!”
&esp;&esp;沐千寻知晓,赫连锐绝不愿说,她问再多都无用,凌星的死因,她会自己查清楚。
&esp;&esp;就算赫连锐绝告诉她凌星是怎么死的,她也未必会信,既然如此,不如利用赫连锐绝对她的愧疚,索取些什么:
&esp;&esp;“我在夏国受尽苦楚,貌似我的弟弟妹妹过得还蛮快活的,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仰望。
&esp;&esp;好端端的被我的好妹妹一箭射的险些丢了性命,你说我是这樊宁青葛的郡主不觉得讽刺吗?”
&esp;&esp;“是父汗愧对你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说,父汗什么都答应你!”
&esp;&esp;赫连锐绝只觉着心头一痛,这是他的骨血,他最爱的女子诞下的孩子。
&esp;&esp;本该是这青葛部落最受宠的郡主,捧在心上的人儿,却任她在外漂泊多年,应允她再多都不够。
&esp;&esp;沐千寻就等这句话呢,依旧绷着脸,冷漠如斯:“好,我要樊宁青葛退军,与夏国停战!”
&esp;&esp;赫连锐绝不语,沐千寻挑眉轻笑:
&esp;&esp;“怎么?不能答应?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永远不会承认我是樊宁青葛的郡主,更不会承认…是你的女儿!”
&esp;&esp;“好,我答应停战!前提是,你回到部落,昭告天下,你是我赫连锐绝的女儿!”
&esp;&esp;二人四目相对,各有各的算计,赫连锐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已是他最大的退步。
&esp;&esp;沐千寻睫毛垂下,薄唇轻动:“好!”
&esp;&esp;这一个字,她又要承受多少,将她的身世公诸于众,她该怎么面对沐家人,面对她夏国太子妃的身份。
&esp;&esp;沐锡,沐千雅,沐轻言,一张张熟悉的面庞浮现在脑海,扎的心生疼,他们还会向从前那样宠着自己吗?
&esp;&esp;他们能接受,真正的沐千寻从出生的那一刻已经死了,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她霸占着她的身份,将沐府搅和的鸡飞狗跳吗。
&esp;&esp;她是樊宁青葛的郡主,他是夏国的太子,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该何去何从。
&esp;&esp;赫连锐绝决心将她留下,她就逃不开,她是自私的要他放弃夏国的一切,陪她在这里迎接明枪暗箭,还是就此别过。
&esp;&esp;她怎么舍得放开他,想要平平淡淡的到老,怎么就这么难?
&esp;&esp;深夜,躺在床榻上,嗅着陌生的味道,无法入睡,胸口的伤隐隐发痛,也可能是心痛的错觉。
&esp;&esp;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门外是男子的身影,驻足半晌,终是推门而入,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了屋中的人儿。
&esp;&esp;沐千寻满脸的厌恶,侧脸盯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男子,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虽说她伤势未愈,也不是谁都对付的了她的。
&esp;&esp;月光透过窗纸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