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方崇宥,早两天,张助理就将方崇宥的照片放到了他桌上,那是饭店门口拍到的,他和沈逾一同走出的画面。
照片里的方崇宥高大,英俊,帅气,脸上笑容仿佛春日阳光,那是与秦砚无缘的明媚朝气。
秦砚回去的时候,沈逾正在给周姨弹奏,周姨抹着眼泪,一副悲伤神情。
但是一旁沈逾竟然在笑。
那画面怎么说呢,看着有点像魔鬼。
秦砚趁着二人还沉浸在音乐中,悄无声息地走上前,一只手扣住沈逾的下颌,就倾身吻了下来。
一旁周姨都看呆了,好几秒后才急匆匆站起来。
“我去准备晚饭了!”说罢,连连捂着脸进厨房去了。
沈逾的脸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一把推开秦砚:“你干嘛?”
秦砚晃动着身体,轻浮模样毫无总裁形象,连语气都甚是轻佻。
“想你啊。”
“你想什么想,不是昨天才”
这几个字才出口,沈逾就后悔了,他的脖颈耳后飞快漫上一层潮红,咬着唇后悔。
秦砚眯着眼。
“你瑟瑟。”
“你才瑟瑟!”
秦砚看着他气嘟嘟的样子,眼底浮起几分笑意,伸手捏了把他的脸。
“放开啦。”沈逾揉着脸,控诉:“都捏肿了。”
“这么娇弱,是不是想趁机撒娇,可以,这个月生活费给你涨一百万。”
“你神经病吧?”
秦砚已读乱回,沈逾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帮他不存在,两人打打闹闹,客厅里弥漫着温馨气氛。
晚上周姨做了好吃的饭菜,两人畅怀痛吃,吃完后又散了会步,在楼上打了会台球。
八点多的时候,有电话打进秦砚手机,他要去书房处理一会工作,这一进去可能就要到深夜了。沈逾又抱上了他的吉他,他心情很不错,之前大概是情绪到了,他一口气把整个曲子轮廓都做了出来,现在则是要运用技巧完善。
沈逾的母亲是吉他手,他从小接触吉他,哪怕也会其他乐器,但捧在手上最多的还是吉他。
他看着吉他时的目光就仿佛那是他的全世界,有时候秦砚甚至会因此嫉妒。脑中疏忽闪过男人在他面前义正词严叫嚣的模样,什么梦想,什么理想,说的好像只有他才了解沈逾一样。
“沈逾——”
“嗯?”
屋内的人转过脸,音乐室柔和的光芒下他脸上仿佛流动着一层瓷白的光晕。
秦砚只是下意识叫了叫他,但随即他想到这周六晚上的一个慈善拍卖会。
“这周六晚,我要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你要跟我一起去玩下么?”
沈逾愣了愣。
秦砚很少带他出现在什么公众场合,不知道是占有欲作祟还是什么,依着沈逾自己的性格,也不想参加大型宴会,那儿是i人的地狱。
不过,他想到自己最近和秦砚关系还不错,他不愿看到秦砚失望的神色。
“嗯。”他点了点头。
“真的么?你愿意跟我出去?”
沈逾闷闷地说:“答应了就会去啊。”
秦砚终于露出了笑意:“那好,我们就约好了,周六晚上。”
至此,两人的对话才结束。秦砚走后,沈逾有几分漫不经心地拨动吉他弦。
慈善晚会么?那他是不是得穿西装?
秦砚邀请沈逾那天已经是周中,因此很快就到了周六。
如沈逾预料,他确实是要穿西装。
秦砚给他买的那些西装,都拥有“独特”的回忆,但幸好秦砚自己忘了,否则如果他要来一个“临时回顾”,沈逾可能会暴走然而把自己说过的话吞回去。
老老实实地选了一套蓝色西装,刚要起身,却被秦砚压了回去。
“你干嘛?”
秦砚从旁边拿出一套白色西装:“穿这个?”
这个么?
这套白色西装不管设计还是剪裁都极为精致,但白色还是太出挑了,沈逾犹豫不决。
秦砚把额头靠在沈逾肩膀上,撒娇着般道:“穿这套好不好?”
沈逾的心又软了。
“好吧好吧,反正都是西装。”他嘀咕着。
秦砚就很高兴地给他穿上了白色西装,又亲自为他打了领带,他甚至在西装上别了一枚胸针,才满意出发。
这场慈善拍卖会由海城某知名慈善企业家发起,地点也是在他名下的一个庄园内,秦砚和沈逾到时,庄园内已经到了许多人。名流济济,除了不少富豪之外,还来了许多艺术界前辈新秀,其中也包括不少当红明星,就是沈逾,也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眼熟面孔。
一片星光璀璨,惹得沈逾心里又有些退缩,一想到接下来没完没了的寒暄,他就感到头疼。
秦砚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情,低头温声道:“我们只和主人家打招呼,其余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