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关系真是让在下都心生艳羡之色。”朝辞啼意味不明地将这几个字吐出,“镇国公不想对我说些什么?”
“朝
太师可别艳羡,你在高位该是我艳羡才是。“花无凝叹谓而语:“至于对朝太师说些什么,那便预祝太师,早日抓到罪魁祸首。”
“借镇国公的吉言,我定会早日将乱臣贼子缉拿归案的。”朝辞啼说道。
“朝太师信心满满,我也就放心了。”花无凝看他,“我先走一步,不耽误两位查案了。”
“阿蘅,回见。”花无凝退去时,笑着对柳蘅说了一句。
霎时一股凉意从柳蘅身侧传来。
“回见。”柳蘅喜不掩色,跟花无凝倒了别,转头如沐春风之容显露些许洋洋得意,“朝太师我们走吧。”
“好。”朝辞啼应道。
两人往前走时,朝辞啼眸色越来越暗,忽而一颗石子出现在眼前,他双眼微眯,若无其事得将石子踢到柳蘅脚下。
柳蘅脚下一滑,险些滑倒在地。
“柳少师,走路多看路,别想些有的没的,不然摔了,得不偿失。”朝辞啼幸灾乐祸地立在一旁。
“多谢朝太师提点。”柳蘅理着衣袖,他打量朝辞啼,从他脸上看出了幸宅乐祸之意,知晓这是面前之人故意为之,“朝太师也是,行路看路,免得掉入深渊,爬都爬不起来。”
朝辞啼闻言不甚在意地转过身继续走,“我可不像你,我的路,很好走。”
上屋(9)凉风吹拂娇颜,花……
凉风吹拂娇颜,花无凝闲步于宫道上,忽而身后传来一阵不屑的哼声,“花小姐你挡着我的道了。”
转身回眸,花无凝轻微挑眉,“朱大人,宫道宽阔,怎么就本官挡了你的道。”
朱大人白眼侧之,“怎么挡的花小姐不知道吗?现在本官所行道上,走得如此慢,不是挡道是什么?”
“你大可以换一条道。”花无凝泰然从容说道:“毕竟我在朱大人前面,不想让朱大人,朱大人就没办法走也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无知竖子,你就嘴上能说道两句。”朱大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镇国公今时不同往日,花小姐还得注意点,免得哪天上朝镇国公府无人应答。”
“朱大人还是担忧自己吧。”花无凝眼底一丝暗芒涌现,她听得出朱大人语中的敌意,可是她勾唇一笑,“您这等人才出了事,才是令人痛心。”
“大胆!”朱大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便要指责花无凝。
花无凝却是往后退了几步,笑意浅浅,温和善良地回道:“本官还有事,先失陪了。”
不等朱大人说话,她转身就走,留下朱大人气不过的骂声。
“小姐。”宫门外的马车夫前来将花无凝迎上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回镇国公府,花无凝回到院子,刚一推门,暗二便出现在屋内。
见此她将门关上,盯着暗二道:“来了”
“嗯。”暗二在花无凝让起身的动作下,站了起来并问道。
“昨晚做的不错。”花无凝坐在位置上,盯着暗二。
“多谢主子夸赞。”暗二应道,“朝辞啼的暗卫在胭脂苑停留,想来是怀疑上了。”
“无妨,你且安心着。”花无凝平静如水,淡定斐然,“今天让暗三大肆宣扬昨晚所留下的讯息,让百姓以为敌国入内,乱他们心神,夜里你单独来,我让暗一带着几个暗兵跟你汇合,再杀一个人就行。”
“谁?”暗二聚精会神地听着。
花无凝眉眼微松,檀口轻启:“朱大人朱遂平。”
京城陡然冒出一股声音,敌国细作杀害朝廷命官,欲图击溃唐国的言论愈发激烈,唯恐受到迫害的百姓们又收敛起来,鲜少往外走动。
“朝太师怎么还没将人抓住?太可怕了!”掌灯的婢女说及此事,浑身打着颤。
“你想想那人能在京城戒备森严的地方,一晚上杀了这么多人,肯定是不简单的,朝太师哪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人查出来。”另外一个婢女解释着,“这个凶手啊,一定有点本事在身上,不然哪能这么胡作非为的。”
“你说的没错,我只是有些担心,万一下一个是我们大人…”婢女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呸呸呸,不是,我什么也没说。”
“少说点不吉利的话。”旁边的婢女剜了她一眼,“我的朱大人好歹也是高官,护卫也是选的有本事的,哪能啊。”
“对,不能的。”婢女放宽心,两个人提着灯慢慢离去。
四周寂寥无声,人影也渐渐少去。
燃着灯火的房内,朱遂平正襟危坐,不稍一会儿,他起身吹灭房中灯准备就寝了。
室内昏暗一片,他刚一躺下就听见有推门的声音。
“何人在外面?”朱遂平警觉地睁眼,坐起身。
可无人应答他,只有门被寒风吹动带出的吱呀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