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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外戚再次伟大 第19节(1 / 4)

“伏惟圣朝百载洪基,亦其微乡。先皇遗仁德芳,天地纵广如一十六道,亦可盛也。天地之清明,可昭日月,江河之东往,可表苍茫。”

有了基调,还得锦上添花。梁道玄知道自己文笔绝非华美雕琢之类,却善于字句间的巧妙布局来实现笔力的创显。

这时候最好是来一段漂亮的排比,可又不能用力过猛。以史为鉴是上佳的选择:这样既有前人史籍中脚踏实地的正例可以让文章落地不显虚浮,又能彰显自己的阅读量值得入榜上举,更近一层。

梁道玄这一年补了不知多少史书阅读题,写下这段简直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当今皇帝乃是幼主临朝,题目所问问题确实存在,但请给现在的朝廷和圣上一点点时间。不要惧怕眼前一时的困难。

如果宜安之战中,秦没有败于赵国,那也未必会有“奋六世之余烈”2的扫清六合;

如果没有篡位的王莽,光武帝也不会有中兴之良机;

如果乱臣贼子不以唐隆之变乱纪于朝纲,玄宗也把握不住时机,一朝力挽狂澜。

一切困难都代表机遇。

当下的问题绝不是单纯的困难,而是挑战和未解决的功绩,等待圣上和贤臣们一道并肩携手解决,这是时代赋予的绝佳时机!一旦把握,圣名必当垂范千古,盛世何愁不润泽四方?

很好,结尾就这样写!

誊写完毕,已是点烛时分,巡考已开始收卷。梁道玄再查验一遍,确认无误,借着最后的夕阳,递交出自己最重要一科的答卷。

这时,他才感觉饥肠辘辘与疲惫压身。

幽微的烛火随夜风摇摆,初秋闷热稍稍减缓。梁道玄取出入贡院时因检查夹带而被戳烂的糕饼,用木汤匙舀着入口,可是实在太干,考场不是书房,没有温度适宜的茶水亦或甜汤,他只能吃一勺糕饼碎屑,就一口凉凉的水。

饶是如此,因饥饿作难,他还是吃得飞快,解决了整天的餐食。

疲惫就在饱腹后袭来。

梁道玄勉强侧躺在又是条椅又是床案的木板上,盖好薄被,略去寻常在家中一系列洗漱保持清洁的步骤,唯独漱了漱口。

眼睛一闭,筋疲力竭席卷全身,他的意识在剧烈的活跃后归于沉寂,什么都不再思考,沉沉睡去。

吞舟之鱼(二)

“这……这题目, 哎!我是真的老糊涂了!”

陈棣明叹气敲腿,新裁的纸叠要被他揉烂在颤抖的掌心。

崔鹤雍眼见他焦躁的懊悔由衷而发,忙问:“京畿道解试的策题可有不妥的地方?老学士,您慢慢说。”说罢亲自奉茶。

陈棣明哪有心情喝茶, 呆呆坐着, 许久才道:“都怪我, 因觉得玄之不缺书本文章的锤炼,给他多讲门道与经验之谈,谁知这次解试出题反其道而行之, 我那些岂不都成了夸夸其谈?”

解试的试题是崔鹤雍傍晚从衙门回家路上亲自买的,书肆前人潮涌动,薄薄一张纸就要二百文散钱,可人们依然趋之若鹜, 迫不及待一睹崇宁二年京畿道解试策题真容, 特别是那些有亲友入了贡院的买家, 更是一买两三份, 送去沾亲带故的人家同阅。

崔鹤雍是考过的科举的,他知道这三天难熬,第一日的策问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断头饭,答不好后面两天其实可以早点出来少遭些罪。

陈棣明老学士与他一样关切梁道玄, 他第一时间送来试题,没想到老人家已经命儿子去买了一份,正在长吁短叹,细问才知, 这题目与平常表弟学习的解试答题方法确实是有些南辕北辙了。

崔鹤雍担忧之余,也要宽解老人:“陈老学士经历过的科举次数,怕是比我和玄之活的岁数都多, 您讲经验之谈,这本没有错。玄之常常向我夸耀,说您赞他机敏博识,不是只会死读书的蠢物,既然如此,您也不必如此担心,我看着题目倒是很合玄之机敏灵变的脾性与智识,他定能答好。”

说完,他自己倒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表弟从小就智慧过人,唯独就是懒,日上三竿起床,晌午前家塾的课全都上完,他下午来了后,问过教了什么书,看一遍,能记住大半,下午师傅讲接下面的内容,也不耽误他融会贯通。

不过要他写师傅留的题,他却是半点不做,有时耍赖求情,还得自己偷偷为他再写一份。结果挨了父亲的罚,老实许多。

想到表弟从前的顽皮可爱,崔鹤雍不自觉脸上都是笑,再想这一年,梁道玄一改从前做派,笔耕不辍挑灯夜读,一日里只睡三个时辰,照一张表作息,待读的书分门别类,无有遗漏。

这比他当年求学之时不遑多让。

只是他自己吃苦也就罢了,见到家人如此,不免焦心,此刻入了考场,也是坐卧不宁的等待。

太后梁珞迦人在宫中,也有忐忑。而宫中不比坊间,她又要避嫌,离试题离得远远的。

“母后,舅舅这些日子怎么不来了?”

五岁的小皇帝姜霖已经不再用鸟叫的口音称呼梁道玄,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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