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淑表姐那一手好字,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她们妯娌俩,一个冷一个热的,倒是有点意思,但更有意思的是侯府的态度。
顾荃扯了扯嘴角,暗自觉得可笑。
先前侯府那边想和她打交道,派出来的人是刘氏和杨氏。刘氏的身份放在一边不说,单说杨氏一个庶子媳妇,哪里能代表侯府正房?
如今来探望程淑,罗氏竟然让夏氏过来,或許是看重程淑这个表外甥女,但未必没有别的意思,比如说膈应人。
“淑表姐为何突然回京?也不知这次要在京中住多久?”洪氏的问话听上去是关心,实则就是打探。
程淑还是淡然的样子,回道:“我已和離,此次来京中是为散心,或許要住上一段日子。”
一听她竟然和離了,赵家妯娌俩好像都很吃惊的样子。
洪氏捂着自己的嘴,“淑表姐,瞧我这張嘴,我真不該问。”
“和離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没什么不可说的。”程淑转头,问顾荃,“表弟妹,你说是不是?”
顾荃点头,“是这个理,和离是一别两宽,各自安好,确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洪氏眼珠子一轉,笑起来,“看我这没出息的样子,半点事都经不起,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表嫂你别见怪
,淑表姐也莫要笑话我。”
这是个有眼色,且还是个会说话的人。比起夏氏来,实在是胜出不知多少。
顾荃算是明白罗氏为何派出自己嫡亲儿媳妇的同时,为何安排洪氏这个庶支的庶子媳妇一道,原来是来当马前卒的。
有洪氏冲在前面,夏氏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我看表嫂和淑表姐这要好的样子,想来雖是初次见面,瞧着却像亲姐妹似的,应是一见如故吧,真是让人羡慕。”
顾荃听出这话里的深意,心下冷笑。
果然是一群见不得别人好的,闻着味儿就来了,怕不是来探望人的,而是来搬弄是非,趁机搅弄浑水,以便浑水摸鱼的别有居心之人。
她不动声色,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程淑低下头去,小口地抿着茶,也不说话。
洪氏见之,眼神越发微妙,“这府里本来就冷清,以后淑表姐住进来,想来也能更热闹些,郡主应該十分欢喜。”
这还真不怕风雨大。
顾荃越发觉得这些人可笑,继续装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氏,终于开口,“我常听父亲母亲说,说姑祖母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淑表姐,可怜淑表姐独自在湖州,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如今淑表姐和离来京,若能留在京中,那最是再好不过。”
洪氏立马帮腔,“谁说不是呢,淑表姐若是在京中,我们也能多加照应,表嫂,你说是不是?”
顾荃可不上她们的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是去是留,全凭程表姐自己做主。”
问得着她嗎?
这些人当真是可笑,只差没把恶心人的心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或许是她没有上当,她们还不甘心,临走之前,洪氏还不忘再恶心人,“表嫂,虽说和离是一别两宽,但对于女子而言,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郡主一向疼爱淑表姐,你有空多陪陪她,让她不要多想,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洪氏话是对她说的,音量却是不小,足够夏氏和程淑都能听到。
她索性装傻到底,就是不吭声。
等到那妯娌俩都走了,她对程淑道:“程表姐一路奔波,好好歇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程淑“嗯”了一声。
出了花厅后,两人分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大姑娘,二少夫人真的能顶住事嗎?”问话的是程淑身边的柳妈妈。
柳妈妈是程淑的乳母,也是她的最为信任的人。
她眉宇间不知何时笼罩着说不出来的郁气,如山中经年不散的雾瘴,凝着眉望着顾荃离去的方向,“不知道,但我们听过她不少事,从那些事来看,她绝非什么都不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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