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犹若一只凶狠的苍狼语气中亦是杀气四溢:“父汗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们走着瞧!”
冒顿猛然起身平和了一下脸色然后神色平静地走出王帐。帐门口阿胡儿正等得心焦见冒顿出来急忙问道:“王子您有对策没有?”冒顿微笑道:“通知我的舅舅右谷蠡王以及一向支持我地左大当户、右骨都侯他们让他们暗地里想办法延缓一下父汗任命鹰扬为左贤王的时间我自有对策!”“是王子!”阿胡儿心中大定施了一礼悄然退下!
冒顿仰望苍天看着那皎洁而清凉的圆月猛然出一声凄凉的狼嚎:“嗷————!”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一亮冒顿便骑上马来到王庭附近的树林里选了一段上好的树条便返回了王帐。然后冒顿将所有仆人尽皆赶出自已在里面叮叮当当的忙活起来!
有奇怪的仆人觉得不太对劲便去告诉了阿胡儿。阿胡儿闻言觉得十分奇怪便急心来到冒顿的王帐外沉声道:“冒顿王子我是您最忠实的猎犬阿胡儿可以进来吗?”
“进来……帐中传来一声低沉地声音声音中透着冷漠和寒气似乎从地狱中冒出来相似阿胡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有些诧异地撩开帐帘便进入帐内。
帐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零落的树叶、片片的木屑而冒顿正聚精会神地用一柄锋利地小巧弯刀地削着一杆长长的木棍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阿胡儿奇怪道:“王子今天您不练兵怎么在这里削起木棍来了?您在做什么?”
冒顿将细细地木棍放到眼前量了量平静地道:“我在做一支箭!”阿胡儿闻言呆了:“这做箭的粗活都是由族中的工匠和奴隶做的怎么王子竟想亲自动手莫不是王子因为焦虑而神智有些不对吧?”便小心翼翼地道:“王子这做箭地粗活哪应该由您来做啊还是交给族中的工匠和奴隶们做吧!”
冒顿冷冷地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做的这支箭和他们做的不同他们不会做地!你出去吧我很好没有任何不妥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阿胡儿听冒顿的语气很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寒冷之气一点也不像有什么不妥的样子只好疑惑地挠了挠头将手放在胸前、弯腰施了一礼恭敬地向帐门退去!
阿胡儿刚退到门口忽然冒顿道:“等一等!告诉外面的卫兵没我的命令什么人都不许进来违者令皆斩他们也得死!”阿胡儿打了个寒颤。恭声道:“是!”
一出了帐门阿胡儿将冒顿的命令告诉了外面的卫兵心中却是有些惊诧:“怎么我感觉到王子今天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王子脸上还常有些笑容让人感到很温暖、很亲切但现在王子似乎变得有些可怕起来让人看着就有些畏惧听着就有些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胡儿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怏怏地去了!
于是这整整一天。冒顿不饮不食只是在王帐里捣鼓着他的那支‘独特’的箭。甚至连妹雅兴冲冲地前来看望冒顿都被忠实的卫兵挡了驾。虽然妹雅怒气冲冲地向帐内大喊但冒顿竟是充耳不闻直气得妹雅跺了几次脚、怒火火的回去了心中暗暗誓:至少三天内再不来见这可恶地家伙!
傍晚时分在帐内光线已经有些晕暗的时候冒顿终于完成了他的那支‘独特’的箭!冒顿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脸上一副满意的神色静静地打量着身前的这支‘独特’的箭。
箭长四尺七寸。直径约在食指粗细箭头为精钢铸成、寒光闪闪乍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只比较粗长、强悍一些的箭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在箭头地后面却是大有玄机:箭头后面的箭端部分有一斤。微微突起的装置——声笛这个装置有两个前后相通的小孔前面孔大、后面孔小。这种奇怪的装置在匈奴人的箭矢中从未出现过因为这是冒顿学自大月氏人的独特技术。而这种箭矢也是有名字的月氏人叫它——鸣矢!
‘鸣矢’在飞行中由于箭矢破风而行故度极快。这样当风从声笛中穿过时由于前面孔大、进风度就快但因声笛后面孔小、出风就会很急于是便产生了刺耳的尖鸣声这就是‘鸣矢’的由来!这鸣矢在月氏人那里一般只是做传递信号之用并没有什么特别地地方而冒顿却费大力气把它做出来到底是什么用意呢?目前不得而知!
清晨聚兵角号在王庭右翼的左屠耆王领地响起浩若繁星般的帐幕群中顿时骚动起来无数匈奴兵急忙整衣备马向中央地王帐聚集!
很快彪悍迅捷的匈奴兵集结完毕多达万人地骑阵看上去无边无涯、十分壮观!
冒顿脸色平静地从王帐中走出有卫兵牵过他的战驹‘白狼’冒顿飞身上马沉声道:“出雀儿湖草原!”说完一拍‘白狼’。
‘白狼’随即长嘶一声前蹄腾空马鬃随风舞摆处尽显神骏雄姿。前蹄刚一落地‘白狼’便扬起一地草屑飞奔而去。
霎那间巨大的骑阵涌动起来匈奴兵各摧座骑跟随着冒顿向雀儿湖边的大草原奔去!
浩翰地草原无边无际养育了一代又一代逐水草而居的游牧勇士:奔放、耐苦、悍勇、尊敬强者这是伟大的草原刻入它子别骨髓中的不屈血性!
雀儿湖边地大草原上多达万人的匈奴勇士人人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