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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4章(1 / 2)

谢家男丁,老太爷年过古稀,都能做卫棠的老祖宗了;谢如安黄发垂髫,日日最大的烦恼便是何时才能随心所欲吃葡萄;至于还没上谢家族谱的舒愿,而立之年,老的不明显,长得俊也有学识,可关键是净身了。

难不成让不及二九年华的卫棠嫁给舒愿?

尤其是卫棠心的心尚未腾干净,陆垚二字占据着卫棠的心尖尖。

而舒愿视陆垚为友。

她若敢乱点鸳鸯谱,她怕舒愿恼羞成怒之下安排隐卫做了她。

经历了大风大浪人生挫折的舒愿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

陆明朝幽幽道“谢砚本是逃荒来此的流民,得朝廷政策宽厚才落户安家,族中兄弟叔伯大多没能幸免于难,唯有一年近而立的兄长在不久前一路问询找了过来。”

话一出口,卫棠便已反应过来,自知失言,于理不合。

见状,顺水推舟“是我望门投止,贻笑大方了。”

陆明朝扬眉“婚事关乎女子的一生,上心些理所应当。”

卫棠只觉得陆明朝的一颦一笑都分外灵气合她心意,犹如山中未经雕琢的灵石,惹人喜爱。

她若是男子,必须得跟谢砚掰手腕!

马车里,炭盆滚烫,热气袅袅不歇,熏得卫棠红了面颊,也润了眼眶。

陆明朝轻叹一声,从袖子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卫棠“卫姐姐,何必暗自伤神。”

卫棠默然侧首,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轻触炭盆,激起一缕袅袅白烟。

理智上想的通,情感上过不去。

心觉陆垚该配最好的人,又不甘心她不能是最好的人。

车轮滚滚,马车继续向前。

良久,卫棠低声嗫嚅着“我只是怪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再耀眼夺目些。”

陆明朝:果然,爱意使人盲目,更使人自卑。

卫棠差吗?

说到底不差的。

相貌姣好,蕙质兰心,识文断字。

虽蜷缩于小小的莲花镇,但祖辈数代是官身,而今暂时没落复起之日不定,勉强也算书香门第官宦之后。

客观来说,配此刻的陆垚是配的上的。

可陆垚想青云直上,想弄死陆明蕙,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卫姐姐莫妄自菲薄,只是缘分不够罢了。”

陆明朝温声劝道。

“人,终归是要向前看往前走的。”

卫棠挽住陆明朝的手臂,声音平静又坚定“我会向前看的。”

马车上陷入了长久的静谧。

在这份静谧里,卫棠也渐渐调整好了心情。

想得通离想得开也不远了。

马车在一家香气弥漫小巧精致的胭脂铺外停下。

陆明朝抬眼看着匾额上角落处的卫氏徽记“澄间雪?”

“之前数次路过,竟不曾注意何时更了名。”

“三日前刚挂上的匾额。”卫棠的脸上已不见丝毫愁绪,亮晶晶的眼眸似胭脂盒上镶嵌的玉石“这间胭脂铺本是镇上张员外的产业,名晚霞阁。”

“张家许是出事了,张老太爷变卖名下良田铺子,卖的急,价格也就相对低廉了些,我娘就接手了其中的两间铺子说是再给我添些嫁妆。”

“一家胭脂铺,一家成衣坊。”

“铺子在我名下,我就做主改了名,晚霞阁成了澄间雪,羽衣坊成了揽梅坊。”

“入内一观,便知我改名之故了。”

胭脂铺内,一道精美的双面绣屏风巧妙地将其分隔为两个空间。屏风的一侧,展现的是一幅万里雪飘的画卷,青松挺拔,红梅傲立,在凌霜之中更显坚韧与风骨。

而另一侧,则描绘着雪后初晴的景致,红日东升,白雪皑皑,两者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红装素裹的绝美画面。

这架屏风,很是不俗。

陆明朝心下中肯评价。

心里这般想着,也就这般说出了口。

卫棠自得傲娇的抬抬下巴“我绣的!”

陆明朝美眸流转,波光潋滟“绣工精巧,构图严谨大气,针法考究,绣品若画,当的起一句大家。”

“看风格特色,是湘绣?”

卫棠眨眨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是湘绣。”

“大乾上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推崇苏绣,上行下效,苏绣一骑绝尘,其余名绣日渐衰微。”

“我娘乃湘北人士,擅湘绣,年少学女红刺绣时,便直接随我娘学了,未再另寻先生。”

“明朝妹妹对湘绣也有研究了解?”

陆明朝抿唇轻笑“略知一二。”

“不怕卫姐姐笑话,熟知理论,下针一塌糊涂。”

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上的矮子。

卫棠摆摆手,大包大揽道“没事儿,明朝妹妹喜欢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卫棠引着陆明朝在屏风后的茶几桌椅旁坐定,身侧的墙上开了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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