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感同身受似的暗暗吸凉气。
“下?次你?只管掐我打我,别伤了自己。”
“下?次不会了。”
苏乙顶着有?些发红的鼻头,小声?说道:“我也向你?保证。”
钟洺的动作一顿,随即浅浅扬起唇角,片刻后他收起药膏,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指,递到苏乙面前,“咱们来拉钩,保证今天说的话都不会反悔。”
苏乙愣了愣,拉钩这?种事,也就小仔那个年岁的孩子会做,要是被别人看到,定要说他们小两?口胡闹。
可是那又如何。
苏乙被钟洺所感染,精神一振,有?样学样地伸出小指,和钟洺的勾在一起,后者寻着乐趣一般左右晃了晃。
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玩笑似的动作,做完后却真的使人心?平气和。
热饭比煮饭快,两?人把?二次上锅的饭菜端出,重新坐回桌边吃起来,鳗鱼少刺,肉厚而嫩,滋味丰腴,肥而不腻。
上面酱汁红亮,钟洺觉得配粥可惜了,该蒸一锅香喷喷的干饭来配,能香人一个跟头。
他打算回家后便这?么做一顿,狠狠吃它个痛快。
因鳗鱼肉足够多,钟洺又是逮鳗鱼的功臣,给他们家的这?一碗份量十足,若非是刚刚耽误了一会儿导致两?人肚里更饿,说不准都吃不完。
“那条狗头鳗你?没见到,估计连着内脏和骨头,至少有?二百斤,今天留下?的这?一块约是五十斤,还剩一百五十斤,到时都晒干制成鲞,咱们几家一家分?一些年节里好做了吃,剩下?的都卖掉。”
钟洺问苏乙还喝不喝粥,见夫郎摇摇头,他把?剩下?的都倒在自己碗里。
饭菜的香味中夹杂着一丁点紫草膏的药香,苏乙把?剩下?的米糕也推给钟洺。
“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
钟洺笑了笑道:“好,你?要是吃不了就放在那,我还吃得下?,浪费不了。”
苏乙又去倒两?碗水,搁在一旁晾凉,吃完饭就能喝。
“鳗鱼鲞是要卖去乡里,还是等着行商上门来收?”
每年冬日都是行商南下?的时候,夏日里炎热,哪怕是干货,在路上耽误了时日,保存不当?也会变质影响销路,若是冬日就没这?个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