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嘴哎哟我去,老厉害了!”商棋搅咖啡的动作慢了下来:
“反正我就是觉着吧,赵雪妮在北京可能是受人欺负了。”
那一瞬间,许漠看着窗外抽烟的目光微动。
窗边一棵墨绿色的冷杉被霜雪压弯了枝桠,扑簌落下雾一样的雪尘。
“许厂长,出大事了!”有人没来得及敲门就直接闯进办公室大喊,是监控室的值班员。
“操,你吓死我了!”商棋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别一惊一乍行不行,几号场的鸵鸟出了事啊?”
“不是鸵鸟,是人!”值班员激动得语无伦次,双手在空中来回比划,“一号场,今天刚来那女的,她的衣服被扒成这样……又趴在地上那样……”
听见一号场,商棋脑中轰得一响,下意识看向许漠。
他一扔烟头,两条腿从桌上放下来,利落地站起身:
“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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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妮看过一部美国爽片,片儿里的女主角为了复仇,将自己伪装成被残忍奸杀的样子,满身是血地匍匐在地,对着监控器狂喊救命。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但就是觉得必须树立点儿什么。
养殖场这群牛鬼蛇神和她以往工作遇到的人都不一样,她不能让自己刚来第一天就受欺负。
赵雪妮脱掉外套,一扔帽子,把毛衣的衣领一直扯到溜下肩膀,然后跑进监控器的范围里拍门大喊:
“有没有人啊,救命,救救我——!”
正在吃草的鸵鸟们被吓得纷纷抬起头。
大概没想到上一秒还静如处子的女人下一秒可以疯成脱了缰的野马。
叫了大概得有五分钟,赵雪妮嗓子有点哑了,屋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戏精附体过后,她冷静下来。
牛鬼蛇神不就是把她锁棚舍了么,就算这门没上锁,自己不还是得在里面工作?
她想争的,无非是不任人摆布的一口气。
来日方长,又何必在乎这一时。
想通了,赵雪妮正要把衣领拉回来时,一只大手忽然重重掐住她肩膀,男人浑浊的吐息吹在她头顶:
“叫啊,怎么不叫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被身后人往铁门上一推,整条胳膊都撞上去,肩胛骨疼得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