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旁巷子里有小狗的惨叫声,于是停下来看了看。
不出意外的有人从暗处持匕首冲出来, 血溅到了他腕上。裴煦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帕子来轻轻将血迹拭去, 身后暗卫已经将尸体拖走了。
自从眼珠寄到太子府上后, 刺杀事件不间断的出现在他和姬元徽的应卯, 散值,出游路上,已经记不清这是本月的第几次了。
他将帕子收起来,蹲下身去看那只小狗。
兴许是被这里的血腥味吓坏了, 小狗身体止不住的抖。它的一条腿被人故意打断了, 骨头外翻血不停往外流。若是没人管,难说还能不能活。
“可怜的小东西……”
他将那小狗抱了起来,起身回了马车, 将它带回了家。
今日裴煦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回到府上时, 姬元徽已经穿着常服站在廊下,拿着把鸟食在喂他的鸟了。
裴煦缓步走上台阶,望着姬元徽笑:“鸟儿和鱼一样不知饱, 殿下不要喂它们太多。”
“怎么敢把你的心肝儿们喂坏了, 我小心着呢。”姬元徽走过来,低头亲他。
他们很喜欢亲吻, 不带其他意味, 只是交换一下彼此的温度。
姬元徽闻到了他衣物上沾染的血腥味, 低头握着他的手腕查看:“又遇上了?没伤到吧,有没有害怕?”
“万幸没受什么伤,只是实在害怕, 令人惊骇欲死,夜里恐怕都难得安眠了。”裴煦蹙着眉可怜的模样,说得煞有其事靠进姬元徽怀里,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胸口,“直到现在都还余惊未定,殿下摸摸看。”
“我来摸摸看。”姬元徽光明正大的揩油,隔着衣料揉按轻拧,如愿听到了裴煦的闷哼,他凑在裴煦耳边,“夫人的声音听起来果真是身体有所不适,看来今夜里需得有人好生照料服侍才行啊。”
裴煦眨了下眼睛,很依赖的模样:“那便有劳夫君了。”
姬元徽凑近他又闻了闻,笑了下:“融融是小狗变的吗?怎么有股小狗味。”
裴煦抬起衣袖闻了闻,简略道:“回来路上遇到那些人拿瘸腿的小狗诱我过去,人杀了,小狗带回来了。它腿上有伤,我暂时将它留在了孙先生那里。”
孙先生是府上的府医,平日里就住在府上并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