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了。
应倪看看灯,看看他,然后又去看灯,往复几次后,视线最终落在他洇湿的外套上。
她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想了想,想到不久前的通话,京京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你妈以为你被绑架了。
知道,报过平安了。 他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应倪冷淡地哦一声,看着他将凳子拎回原处,又把换下的旧灯泡装在纸盒子里。
背景是盖满白白一层的屋檐,他低头的时候,发梢也是湿的。
有伞吗?他抬眼看来。
应倪回答: 没有。
陈桉看向她脚旁,有把透明的伞靠在那儿。
应倪忘记了这茬,也没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理直气壮地道:只有这一把,你拿走了我用什么。
大概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陈桉点了点下颚,转身的时候,应倪看见他整个肩膀都洇得很深,形成明显的色差。
像冒了很久的雪。
附近最近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藏在巷子深处,因为是城中村,车子开不进去,也偏僻难找。
嘴巴比大脑更快地叫了声喂。陈桉脚步没停,背影在雪夜里显得有些绝情。
应倪又叫了声,这次往前追赶了两步。
人还是没停。
眼看人要拐弯下楼了,应倪叹口气,一字一顿:陈、桉。
男人停脚,回头。
窗台的塑料口袋已经被她扯到手中了,她本想说套头上,凑合用用,但他望过来时露出那种像是要把人吸进去的眼神,应倪有些说不出口。
动了动嘴皮,非得叫名字才听得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