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寒拆一块巧克力,她迅速扭头看一眼,江羡寒喝一盒甜牛奶,她又扭头看一眼,生怕这个人下一秒做什么小动作。
怎么开车一直看着我?
江羡寒舔了舔嘴唇,唇角还沾着雪白的牛奶浮末。
她探出舌尖轻轻地舔舐着,看得季裴喉咙一紧。
我这是害怕你欺负我,趁我开车的时候骚扰我,要不然我才不看呢。
江羡寒喝完一盒牛奶,转头看向季裴,一脸委屈地说:你不愿意看我?那你是嫌弃我了?结婚以后你对我的感情淡了?
我没有嫌弃你。
季裴又是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
江羡寒,你又乱说话。
她盯着江羡寒的眼睛,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抓着江羡寒的手和自己的贴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江羡寒,我真的很怕听到这种话。
江羡寒明显愣了一下,声音放得很轻很软:裴宝,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
季裴:
这下轮到季裴吃惊了,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江羡寒肯定是会跟她掰扯几个来回。
但是今天她却一上来就道歉,季裴震惊之余,还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江羡寒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一上来就跟自己道歉。
但是,既然江羡寒都已经道歉了,那她也不必计较那么多,毕竟现在都已经结婚了,生活中有些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难免的。
回到家后,季裴和江羡寒刚下车,在草坪上撒欢儿玩耍的妞妞就跑了过来。
它用沾满了泥土的脏爪子扒拉着江羡寒的裤腿,在江羡寒的黑色长裤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季裴笑了笑,心说你也有今天。
下一秒,妞妞就转头扑向了季裴,两条前腿抱住她的大腿,用嘴巴和鼻子去蹭她。
季裴笑嘻嘻地蹲下来,抱着妞妞亲它的嘴,看得江羡寒忍不住皱眉。
她刚刚才用嘴亲过自己,现在又亲自己的狗。
江羡寒轻轻咳嗽了一声,季裴正在跟狗闹着玩,没听见她的暗示。
老婆,我到花园遛狗去啦。
江羡寒朝着季裴伸出一只手,对方却牵着狗绳就跑了。
她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妞妞的皮毛非常黑亮光滑,摸起来手感特别好,而且人家还特别地爱干净,不像她家的蛋黄派。
蛋黄派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泥地里打滚,季裴最怕下雨天,因为这条狗会偷偷溜出去玩水。
妞妞啊,你真漂亮。
季裴一个劲儿撸狗,还捏了捏妞妞立起来的耳朵。
来,握手。
妞妞乖乖照做。
季裴笑得开心极了,又指令说:妞妞,转个圈跳起来。
妞妞果然站在地上转了两个圈,转完以后跳了起来,前爪按在季裴的腰上。
她的浅色羽绒服上印了两个梅花形状的狗爪印。
江羡寒原本是打算在书房办公一会儿的,她坐在书桌面前处理文件,鼻梁的镜片上折射出一人一狗开心玩耍的场景。
江羡寒看不下去任何东西,目光落在落地窗前的一人一狗身上。
她给闵春打了个电话,让她派人从b市,把季裴家的一狗二猫都接过来。
江羡寒就不信了,把蛋黄派接过来以后,妞妞还会一直围着她转。
晚t饭过后,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到熬中药的事情。
江羡寒之前还说那是补肾的,让她回来以后多喝点,结果一碗下肚,季裴觉得这个肾其实不补也罢。
正当季裴准备出去遛狗的时候,闵春牵着蛋黄派,怀里抱着一只肥猫,狗身上还趴着一只。
江总,我已经把您的狗和猫接回来了。
闵春从来没抱过这么重的猫,长得又大又壮,一点也不怕生,还特别贪吃,心眼子特别多。
这下她知道了,长得胖都是有原因的。
而且刚才这只叫做蛋黄派的金毛狗,在车上一直坐在她腿上,压得她大腿都麻了,赶都赶不走。
它们怎么来啦?
季裴喜出望外,刚站起来,蛋黄派就挣脱了狗绳,还把背上的煤球给甩了下来。
蛋黄派吐着舌头哈着气,开心地朝着季裴飞奔而去,站起来用前爪扒拉着她的大腿。
好了好了!蛋黄乖!
汪汪
蛋黄派朝着她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哀怨季裴几天不回家,委屈巴巴地哼唧着,尾巴一甩一甩。
季裴抱着它顺毛,结果对方却又扑了上来,一下子给季裴扑倒在地上。
好啦好啦给你的顺顺毛,摸摸头,别生气了好不好?
季裴抱着蛋黄派,在狗头上亲了亲,笑着说: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闵春见状笑着说:来之前我带它们三个去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