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我很喜欢。”
哪怕知道到时候封忍应该没法翻墙进来,他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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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kas:“秦老,这是我的学生,路言。很有天赋,现在在j市念书。”
被称作秦老的人点了点头:“就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省第一的学生?”
vekas满面春风得意:“是他。”
不过他又有些惋惜:“以他的天赋,他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地方的,j大虽好,但总归不如跟在我手边。”
路言嘴很甜地:“那不是知道老师很厉害,跟在你身边,老蹭你光多不好。我现在在j市发光发热,到时候狠狠给你长脸。”
vekas被捧得笑弯了眼。
夸完老师,路言又稍微正经严肃了些:“j大虽然和一些专门的艺术类学府不能比,但我觉得只要喜欢艺术,喜欢画画,在哪里都是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的。”
vekas:“就你小嘴会说,最近没偷懒吧?”
路言想想最近自己都干了什么,顿时有些心虚:“在准备摄影作品集。”
“也行,好好努力。”
秦老:“走吧,大家应该都到了,对了,我的外孙这次也回国了,他岁数和小路相仿,你们年轻人应该有共同话题。他在国外学雕塑,你们有空也可以多聊聊。”
这次是由一些业内人士组局办的交流会,因为有几位大能参与,时限比路言以往参加过的都要久。
vekas小声交代路言:“秦老在业内人脉不错,为人和善,很有威望,你到时候要是和他外孙处得来,能搞好关系,以后或许能成为你的助力。”
路言配合点头。
从很小时候开始,他就见过不少大师,可这样有深度的交流会,属实来之不易。虽然比起探讨,这次的目的更侧重于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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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的外孙叫宁沅,路言初见他时,还当他是那种很无趣的小古板。
宁沅没有辩驳,只是掏出手机,给路言看他相册里的雕塑照片。
宁沅:“这是我之前雕了半年的作品。”
路言扫了眼,是件留白很足的作品,略带狂放随意的风格,从宁沅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
怪不得他刚刚说宁沅看着很古板的时候,人家抿嘴一笑呢。
“你们搞雕塑得是真的耐心好,一件作品雕那么久。”
宁沅笑笑:“这张照片我给很多人看过,你知道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路言:“说你反差大?”
“他们都诧异地问我:‘你们学雕塑的终于疯了吗?捧着个抽象玩意360度拍照?’我回他们说:所有作品都有命题的,昂以抽象为命题时,于是就有了它。你猜他们下一句是什么?”
路言想半天,总觉得能让宁沅用这个语气问出来,应该不些寻常答案:“你的抽象太抽象了?抽象了半年还是未完成品抽象?”
宁沅耸了耸肩,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捏了捏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和你说得大差不差吧。一些雕塑笑话。”
“你也别往心里去。”路言看不得有人这么难过,“我以前画画的时候,他们也不懂我呢。”
当然……他画得是一些同人图,他们根本不懂自己的萌点!
“是啊,艺术总是孤独的。”
路言脱口而出:“那你岂不是可以当个孤独的雕塑艺术家,多酷啊。”
宁沅一愣,旋即笑起来:“照你这样说,那我确实还挺幸运。”
聊到这,宁沅忽然又冒出一句:“是你老师叫你过来和我聊天的吗?”
路言顿时怔住。
尴尬从脸上浮现出来:“一、一开始是的……不过之后和你聊天确实都是真心的。”
宁沅微微点头:“我猜也是,感觉出来了。其实我也是。”他语气轻松,本来想拍拍路言的肩膀,但想到自己和人才第一次见面,又把手收回去,“我一开始也是听外公的话,过来和你聊天的。”
宁沅冲着路言眨了下眼:“但我之后和你聊天也是发自真心的,和你说话很愉快。”
望着朝自己伸来的手,路言也郑重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