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料子不算普通,实际上作工更精致了,有道是,细节处见真章,低调处显奢华,就是这样了。
而水中浮尸衣裳,乍一看,料子与自己相近,再细看,就不是了。
可虽能看出这不是自己,但这浮尸细看,又生出一种不安。
“虽作工及不上我,但料子一样,今日参加棋赛的人,只有寥寥数人衣裳与我相似,其中就有子仪,难道水中的人,是其中之人?”
不等郑应慈再靠近看个究竟,水中浮尸被一阵风浪推着,朝这又近了些,原本逆着光的脸,也歪向了彭公墩。
还未被水泡肿的苍白的脸,让郑应慈只看一眼,就跌倒在地。
“子仪!”
那人看面目,不是陈子仪又是谁?郑应慈顿时就失声。
“怎么会是你,为何会是你!”
这模样,哪里还有救?郑应慈只一眼,就看出好友已死,再无生机。
想到不久之前,他才约好了去茶肆听曲,转眼二人就已是阴阳相隔,这变故,让郑应慈大哭不止,痛彻心扉。
这不止是在哭好友之死,胸中更有着一种悲愤,虽不知因何而起,也随之发泄出来,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仿佛是为了应和悲鸣,耳畔的风也随之呜咽。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郁气随之消散不少,郑应慈终于清醒,擦干了眼泪,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