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痒痒的。
人就是这样,本来已经默默舔舐好了伤口,结果被人一在意着,方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似乎又翻涌起不计其数的委屈。小姑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酸涩。
“好了,哥哥没有怪你,这件事不是念念的错,怎么又要掉金豆豆啦?”
赵涟清伸出手,在她的眼角轻轻擦了擦,结果泪珠越擦越多,越擦越湿润,豆大的眼泪打湿了哥哥的手指,也打湿了小姑娘敏感纤细的心。她心想,外面的人好坏,但是幸好她还有赵涟清,她好爱他,她好爱哥哥。没有哥哥,她什么都做不到。
“我以后……以后不会再瞒着你了……”沈念看着哥哥温柔的眉眼,哽咽道:“我什么都会告诉哥哥。”
少年点点头,顺势将小姑娘轻轻抱在怀中,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怜惜地低喃:“好孩子,好孩子。”
是,她是好孩子。
是哥哥的好孩子。
沈念将脸埋在那布满青柠香味的衬衣里,依赖地蹭了蹭,像是一只想要钻进被窝里的小猫。
如果她真的是一只小猫就好了,小小的一只,可以被他放在肩头,放在怀里,放在膝上,放在哪里都好,只要是他身上。她想和哥哥在一起,想的脑袋都在发涨。
而她看不到的地方,状似冷静的少年缓缓抬起头,看向镜中相拥的身影,神情晦暗难辨。
半晌,他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
那天经历了太多事情,沈念吃完晚饭后,便觉得困倦,早早回卧室睡觉了。
赵涟清回到书房中,打开手机微信,给闻荣发了条信息。
赵涟清:「在吗?」
草木生:「嗯哼。找哥啥事儿?」
赵涟清:「想向你打听一个五年前的案子。这件事情应该是你爸那边跟进的,那天刮台风,有一个报失踪的小姑娘,你还记得吗?」
草木生:「卧槽!我当然记得!」
草木生:「就是中秋节和家里人吵架,连夜离家出走那个呗!叫辛什么来着……家里还挺有势力,我记得那天为了找她,我爹冒着台风开车子出门,车子差点淹隧道里!咋了,你打听人家小姑娘做啥?谈旁友啊?」
赵涟清:「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她好像和念念一个班。」
草木生:「不可能,她年纪蛮大,怎么可能才上初一?」
赵涟清:「是
啊。」
赵涟清:「有点奇怪。」
草木生:「不是,这年头考不上高中复读得多了去了,没准人家就想从初一再读一遍。女人心,海底针,你不懂。」
赵涟清:「:)」
草木生:「所以你别想太多,你小子平时挺聪明,一遇到跟你妹相关的事就拎勿清。小脑袋想太多小心烧坏了。不多说了,总之你早点睡啊。我打几把游戏去。」
赵涟清:「你们警校不熄灯?」
草木生:「嘿嘿,我偷偷玩。好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春宵苦短啊,哥忙着上分呢。拜!」
赵涟清:「小猫再见jpg」
……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
9月份,峰南已经有了些许秋意,天气逐渐变凉,下雨天尤显得萧索。
辛来昨天在男朋友许孜的出租屋里过夜了,两个人晚上什么也没干,只灌了两大瓶白酒。
中午的时候许孜的爹又打了欠条找许孜要钱,许孜把人赶出去后,大半夜给辛来发短信,喊她过来喝酒。
许孜心情不好就爱喝酒,一开始只是一两杯,现在索性成瓶地灌,饶是辛来这种叛逆惯了的孩子,都有几分怕他。
喝到最后,俩人就直接昏睡在地上,早上起来的时候许孜还没清醒,满嘴都是胡话。她就自己先收拾了一下,忍着宿醉的头痛,去给他买醒酒药。
雨水噼里啪啦地下了一夜,地上积蓄了不少水洼,和地上的尘土搅合成泥浆般的土黄色。辛来尽量挑着干净的路面走,保护着她价格不菲的运动鞋。但无奈这里的环境太差,等到她从巷子里钻出来的时候,雪白的鞋子还是沾上了不少泥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