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时张歧安避她如蛇蝎,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无聊,后半夜便把那些图册翻出来,整整琢磨了半宿。有些招式,她甚至还能背出来。
比如现在,闻应祈伏在她肩上,好像就是是鹤交颈2?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册上的动作。
闻应祈听她拒绝,也不见气馁,反而愈加兴奋,喘气声渐重,“那容君,也不想看看,我都在象姑馆学了什么本事?”
“不想!”
谢令仪这回更直接。
“好吧。”闻应祈似是有些失望,眼珠子一转,眨眼便换上一副哀求相,声音也变得可怜兮兮,断断续续起来。
“那那求求容君帮帮应奴好不好?”
他轻轻喘息着,说话间,头又偏了个方向,两片水润的薄唇几乎就要含住她小巧红透的耳垂。
“身子好好难受。”
谢令仪死死咬住唇,努力忽略耳畔的酥麻痒意,咽了咽口水,狠心道:“你自己解决。”
“应奴不会……”
那她就会了吗!
好吧,虽然她确实略懂些皮毛,可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充其量,也就是个半吊子而已。
可这时,闻应祈却不再多言,只是依旧伏在她身上,一味哀求。难耐的低吟声越发清晰的钻入耳中,叫她面红耳赤。
“容君嗯……求你。”
“帮帮我嗯啊”
念到最后,对方好似已近恍惚,喉咙里又带着些许颤抖哭腔,直听得谢令仪口干舌燥,热汗津津,后背一片潮热。
迷迷糊糊间,直到最后,她的手被他引着握住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闻应祈真是个摄人心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妖精。
良久,对方才缓缓松开她的手,掌心已是一片滑腻,而她的衣裙上更是点点白露斑驳。
谢令仪看着她身上这件最爱的杏黄藕丝襦裙被毁,火气瞬间直冲天灵盖。
“都怪你!我的裙子都被弄脏了。”
“嗯,是我的错。”
闻应祈疏通出来,倒是大大方方认了错,眼角眉梢都漾着舒展快活。
他握住她的手,替她擦干净湿润,末了,还不忘食髓知味亲亲她嘴角,耐心哄道:“那我给容君洗干净?”
“不要。”
洗干净了,也是一股怪味,还不如扔了。
闻应祈见她仍旧一脸不快,思来想去,有了个主意。
“我知道容君今日受了累,我以后也会帮容君的。”
“……?”
谢令仪狐疑地看向他,总觉得这人话里藏着什么猫腻。
果然,下一刻,就见他笑眯眯凑近,指腹摩挲她手腕,语气愈发温柔缱绻。
“只是……这种事,容君今后只能同我做,我也只同容君做。”
谢令仪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他竟然还想着以后?!
做梦去吧!她手心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呢!
谢令仪强压下心头羞恼,咬牙低喝,“松开!”
“好。”
闻应祈餍足之后,竟也乖顺地松了些力道,只是另一只手仍扣在她腰间,小心翼翼问,“那容君还带我去游湖吗?”
“不带了!”
“真不带了?”
他狗一样,又舔着脸凑上来,仔细盯着她的脸。
谢令仪生怕他疯劲上来,不管不顾再来,赶紧板着脸道:“只要你听话。”
只要你乖乖听话,带你去哪里都行。
“我听我听!”闻应祈闻言,双眼顿时一亮,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立誓,“我以后都自己动,绝不让容君受累。”
谢令仪:“”
好,很好。
闻应祈去死吧!
最终,日暮时分,谢令仪穿着一身新衣裙,带着满肚子火气,出了扶光院。
她要再去找闻应祈,她就自己剁了这双手!
谢令仪说到做到,直到游湖之日,都是让璞玉告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