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紧贴着她后背,若即若离地轻蹭着。
“容君。”闻应祈声音低哑,粗喘着在她耳畔蛊惑,“容君,让他进来好不好?”
“让他看看,我们这般亲密无间,恩爱至极的模样。”
让他知道,你是我的。
“不——!”
谢令仪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还不等她挣脱,隔扇门便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
第66章
绝不放手那就坐下去,吻我
“容君?”张歧安迈步进来,下意识眯眼去看屋内的情况,“容君你在这里吗?”
谢令仪心跳骤停,整个人僵在闻应祈怀中,冷汗自脊背缓缓滑下,沾湿里衣。仿佛有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肌理缓缓刮过,让她从头到脚都泛起一阵颤栗。
屋外微光透入,将张歧安身影拉得斜长,他脚下缓缓,快要接近两人藏身的顶箱柜了。
说来闻应祈这疯子,倒还没完全丧失理智,在张歧安推门的前一刻,他动作极快地擒住自己,将两人拖入衣柜之中。
只是衣柜狭小,原本两人是站立着,闻应祈从背后扣住她,可随着柜门合拢、空间更加逼仄,她不得不调整姿势,最终整个人正对面跌坐到了他腿上。
四周一片漆黑,空气又极为闷热,双方呼吸在这窄小空间里缠绵交错,鼻尖距离不过寸许,稍一眨眼,闻应祈眼尾长睫,便能扫到自己脸颊。
再近点再近点
谢令仪嘴噘起来,别开脸,
新仇旧恨一起算,她凭什么又让闻应祈占便宜?
再说,她也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靠这么近!更何况,屁股底下好似总有硬物硌得慌,让她极度不适。
于是,谢令仪便不断偷偷调整身形,膝盖发力,一点点往上抬。
闻应祈冷眼看她折腾,须臾,俯在她耳边低语威胁,“再动,我就直接叫他过来。”
谢令仪:“!!!”
她霎时滞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该死!闻应祈怎么不早说!非得等到她屁股完全离开他腿间才说,如此一来,她不就等于自己找罪受,平白练习蹲马步了?
马步蹲得太久,膝盖酸胀无比,让谢令仪呼吸都急促起来。
许是声音大了些,被张祈安无意间捕捉到,他原本走向窗边的脚步瞬间拐弯,嘴里还在焦急地喊,“容君,是你在里面吗?母亲她们都在找你。”
这关切的声音在谢令仪听来,不亚于催命符,一声一声要带着她上路,冷汗自额角滑落,背脊僵得近乎麻木。
“母亲?”
偏这个时候,闻应祈又来捣乱。他贴近谢令仪,嘴唇无声开合,见她黑暗中看不清,又握住她腕骨,在她掌心一遍遍地写。
谁的母亲?
你答应嫁给他了?
他缓慢而固执地一笔笔划着。
怪不得有人喊,这平安符是御史夫人送给儿媳妇的,原来他们早就暗通款曲,私定终身了是么?
那何苦还要来招惹他?既然招惹了,为何又半途而废,不愿负责?
这一刻,他简直恨透了谢令仪。
见她还憋着不回答,忽然指尖用力掐了她掌心一下,逼迫她回应。
谢令仪神思本就高度紧张,一对耳朵光顾着听外面动静,哪防备到闻应祈暗中搞小动作?
他这一掐,差点没让她叫出来,幸好最后一刻,她狠狠咬住舌尖,强忍了下去。可她整个人已然紧绷得像一张满弦的弓,稍微动一下,琴弦就会绷断。
闻应祈就是那个稍微。
你和他定亲了?
“没有没有。”谢令仪识出自己掌心的字,两股战战,疯狂摇头。
想要他离开?
“嗯嗯!”谢令仪疯狂点头。
那就坐下去,吻我。
谢令仪:“”
谢令仪呆滞不动。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吻上去的那一刻,谢令仪觉得自己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