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他脸色怎么越来越黑了?
对方眼底泛红,盯着她的目光炽热、疯狂,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谢令仪害怕了,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玩过火了,脖子一缩,双臂死死撑在榻上,屁股一点一点往后挪,试图与他拉开些距离。
可惜,晚了。
眼前一晃,闻应祈便猛地扑过来,猝不及防,她被他压在身下。
谢令仪惊呼一声,幸好后脑勺被他及时护住,未曾磕到。但还未等她松口气,双腕便就被他牢牢扣住,高举过头顶。
“容君,说!那些话,那些粗鄙之言,都是谁教你说的?”
闻应祈眼眶喷火,凶相毕露。到底是谁,教她一个金枝玉叶的贵人,如如窑子里的恩客那般,说着淫。/词艳。/语?
告诉他,告诉他,他立即出门,拿刀砍了那人!
粗鄙之言?谢令仪不懂,明明曲知意说的是,她每次只要一说这些话,李介白就会跟狗一样,低下身服侍她呀?
难道,闻应祈不吃这套?
好吧,谢令仪顿觉可惜,只稍微仰头,拿脸颊去左右蹭他鼻尖,小声道:“闻应祈,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这些话呀?若是不喜欢,那我日后就不说了。”
闻应祈:“”
他沉默了。
不可否认,每个男子都有劣根性,乍听心爱的女子,说那些讨好他的话,他几乎是瞬间就起了欲望,可造成这欲望的根源不是他。
他的容君不知被谁教坏了,说不定也在旁人面前说过。一想到这,他就目眦欲裂,恨不得将那贼人千刀万剐!
谢令仪歪着脑袋看他,见他沉默,也有些不确定了,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不纠结,索性直接问出口。
“你到底喜不喜欢呀。”
闻应祈盯着她澄澈如水的双目,一点办法都没有,片刻后,只能悲哀地屈从自己的卑劣本性,颓废道:“喜欢。”
“喜欢?那你也说两句,让我听听。”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听舒服了。
“谢容君!”
她简直是记吃不记打,安分不了一息!闻应祈怒吼,掌心遮住她戏谑的双眼,随即狠狠咬上她的唇,重重研磨。
让她还要来招惹他!让她还要来明明白白,引。/诱他!
“唔唔唔”谢令仪浑身上下,使着劲挣扎,闻应祈怎么这么心急!合卺酒都还没喝呢!还有还有链子还绑在她手腕上!
然而,对方像是心有所感般,看也不看,指腹慢慢摸索到她腕骨,只轻轻一拨,金链应声而断。!
谢令仪瞳孔震惊!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弄开,她就不说那些,让她浑身冒鸡皮疙瘩的话了。
可为时晚矣,一会儿功夫,她身上就只剩中衣了。
“合合卺酒!”她趁闻应祈唇舌离开之际,总算能喘口气,提醒他。
“办完再喝。”
一曲终了,余韵未散。
闻应祈单臂撑在她脸侧,指腹缓缓拂去她额上细密的热汗,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随即牢牢锁定她水光潋滟的唇瓣,突然开口,“容君,叫夫君。”
夫夫君?
谢令仪晕晕乎乎,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上下,疼的像是要裂开。可即便在这紧要关头,她也明白,夫君这个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的。
是以,她忍着疼痛,半阖着眼,咬唇不语。
“乖,娘子。”闻应祈缓慢俯身,在她耳边诱哄,“叫我夫君,好不好?”
不行!
合卺酒还没喝!礼节还未走完,她不能叫!谢令仪拼尽全力,指尖都陷进手心,掐出指甲盖上圆润的白牙,总算为自己争得一分清明。
“不不叫!”
“不叫?”闻应祈听完,双眼危险地眯起来,垂眸冷哼,收起先前怜惜,化作吃人饿鬼。
“嗯呜呜闻——”
谢令仪喉间溢出的几声呜咽,被他尽数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