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沓资料是祁砚寒拿着的,裴知悯则干着整理的活儿,理好后,她分门别类地放进办公桌边的柜子里。
祁砚寒靠在桌边,回复着工作消息。
傍晚的夕阳落进来,破碎地洒在瓷砖上。
回完消息,祁砚寒往下一瞥,就看见她蹲在地上,胸口的风光白腻的晃眼,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关上柜门,裴知悯起身打算离开。
“弄好了?”祁砚寒问。
裴知悯“嗯”了一声,绕过他想往外走,刚到他身前,被扯住了手腕,压在了办公桌后的柜子上,湿热的吻紧随其后地来临。
她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碰就沉醉,祁砚寒吻得急迫,裴知悯推了推他的肩,难为情道:“有监控。”
祁砚寒吮着她的唇瓣,黯声道:“这里是死角。”说着他拨开了她的衬衫,往下亲了上去。
裴知悯手搭他的后颈上,不由地仰起脖子,这样更方便了男人动作。
室内安静,能清楚地听到男女唇齿黏腻的交缠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猛地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下打断了这场亲吻。
裴知悯红着脸在他胸前喘气,肩头裸。露一片,把她的衣服理好,祁砚寒拍着怀里人的背,仰头喘气。
夕阳偏西,车辆在行车道中穿行。
到了餐厅,祁砚寒让她说吃完跟他说一声,他过来接她。
裴知悯“嗯”了声,下车进去了,喻书也才刚到,点了餐,两个人女生话多得都聊不完。
餐厅里有点热,裴知悯撩了下头发,喻书偶然瞥见她锁骨上的红痕,眼神顿时变了,她扭头看向窗外,忽地说起:“过些天,对面的酒吧有个live演唱会,到时候一起来看看呗,权当放松了。”
裴知悯点头:“行啊。”
菜陆续上来,两个女生慢条斯理地吃着,吃完后,又逛了会儿街才分别。
那时祁砚寒说他已经到了,裴知悯走出商场没看见他,对面的街上,他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神情阴沉,有一种从心底透出来的冷漠,那是裴知悯从没见过的样子。
天完全黑了,灯光闪烁,路上行人熙攘。
那个男人,裴知悯越看越感觉眼熟,恍惚间偏头,望见旁边那栋金碧辉煌的酒店,她一下想了起来。
祁砚寒回来,瞧她怔愣地看着那边街道,主动和她说了那人是谁,又说:“但他已经和我妈离婚了。”
裴知悯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口道:“什么时候啊?”
祁砚寒坦诚道:“高考前他提出来的。”
高考前?!
裴知悯浑身一怔,那年他高考的“失利”,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第56章
“再放过你是不可能了。”……
微急的风从半开的车窗跑进来,把他们的头发都吹乱了。
车内沉寂了好久。
祁砚寒感觉有些不对,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
裴知悯抿了抿干涩
的唇,本想问问他高考遗憾吗,想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有些失去,过了很久再去回忆,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珍贵的永远都在当下。
她胡乱找了个理由:“我在想事情。”
祁砚寒笑了声,追问道:“什么事?”
裴知悯又编:“实习的事儿。”
祁砚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慢慢来,不着急。”
想起这段时间的失败就伤心,裴知悯长叹了一声:“感觉读研也没什么用,读了三年,我还是平平无奇一事无成。”
祁砚寒:“怎么会平平无奇。”
裴知悯反问:“难道不是吗?”
前方正逢红灯,祁砚寒停下车,看向她说:“你说你平平无奇其实是在向外对比,向内对比的话,你的思想、见识、能力,绝对不是三年前的你能比拟的,你要知道,知识是在不知不觉中塑造你的。”
裴知悯愣了一下。
“简而言之,”祁砚寒笑着说,“你在不断成长为更好的人。”
听完这段话,裴知悯心情好了不少,说后面再接再厉,谁知当晚回去,她就收到了南城新闻社美术部的实习通知,那时学校基本没什么事了,裴知悯隔天就去了社里,进行岗前培训。
南城的气温日渐升高,空气里,栀子花的清香蔓延开来,夏天快来了。
结束入职培训的那一天,裴知悯和喻书去了上次的那个酒吧看live演出,酒吧的环境很好,干净正规,来的人好像大都是这个乐队的粉丝,手里拿着应援横幅,上面写着:浮舟乐队。
这个名字还挺好听。
里面人不少,前面都没位置了,她们去了舞台侧面的角落坐下,没多久,演唱就开始了,乐队主唱是个清冷漂亮的女生,与她长相不同的,是她一把低沉自由的烟嗓,唱起歌来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和魅力。
大家听的很认真,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