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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章(2 / 2)

“是他家啊。”文悅喜出望外,“那正好,若是他家,我也有个不好不办,不得不办的事情。”

她拿了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往里头放一枚自己拜过菩萨的铜钱,捧着交他手里,“一行道长游离至京都,现暂住在平南侯府,为舞阳公主奉为座上宾,京都城各家盼着他帮忙开光的人多了去,却个个被拦在了平南侯府高高的门槛外头。好容易得了机会,还劳烦你替我讨个人情。”

“求这个做什么?你若诚心,去相国寺、石清观,不都是一样的。”李鹤桢嘴上说着,却将东西交给路喜带上。

“那怎么一样。”文姝打开郝玉新送来的一尊送子观音,跟他解释,“一行道长乃出世大能,京都城的达官贵人们只知道他有观星卜卦的本事,却不知他未出家前是我们瓜州人,做法求子的本事更是了得,只这一枚铜钱,过了我的手,再由他开光增福,不愁我不能得偿所愿。”

“这些话也能张嘴就说,不知羞。”李鹤桢笑她。

文姝反倒大大方方:“我羞什么?我跟了你,我要和你过一辈子,我想给你生个闺女,何错之有?”

“又胡说。”李鹤桢制止她胡言乱语,“姑娘家的,如此的孟浪。这些话叫外人听见了,指不定要怎么传呢。”路喜红柳两个被点了名的外人捂着嘴笑,悄默默出去不敢再听。

李鹤桢原本只是想敷衍一下,铜钱带出去再原样给她,神神叨叨的东西也就那样,信则有,不信则无,他十四岁便砍下了第一个人头,上峰教他做了伍长,后来一路挣回军功,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得八百,阴司报应那些,论不到他这儿。

然而,赢下一局从球场出来,正好撞见一个老道领着五六个小道童,抱着挂轴、书本,从一旁的竹林小径里过,小狸奴仰着脸笑,期待满满地说要给他生闺女的话犹在耳畔。

真是见了鬼。李鹤桢只犹豫了一下,就叫路喜上前把那道长拦下。

“贫道稽首了。”老道怀中抱一支渔鼓,远远瞧还不真着,可近些看,鹤发童颜,模样皮肤竟真与年轻人无二,又批一身满绣《道德经》的道袍,颇有仙风道骨之相。

李鹤桢还礼,说明来意。

那老道倒是好说话,想也不想就应下了,叫童儿接过那枚铜钱,问清楚了姓名,只说做满了道场,自会送到府上。

李鹤桢谢他,他却兴致恹恹,转身就走的没影了。

“他都不知道咱们家在哪儿,就说会还?真是个怪人。”路喜喃喃嘀咕。李鹤桢也并未放在心上,仍回去与众人打球说笑,玩在一处。

第9章

入六月的天,晌午还是大太阳,吹了一阵风,外头就黄昏昏不见清明。

湖心一艘花船,窗牗半敞,帘箔被风吹起,银丝线织做的流苏打着转,在水面牵起圈圈涟漪,荷叶田田,荷叶连连,锦鲤跃出水面摆尾,一点飞溅,又被两岸柳绦挽起。

长风也不得见,烦忧也不得见。

若不是被席上几个聒噪的花娘搅扰了清闲,此好光景,李鹤桢定是要优哉游哉,心旷神怡。

左一位玉冠束发,簪一枚狐丹大小的碧海珠,衣饰华丽,神态自在却又透着股生硬,乃监察院副都御使辛昱汀,他是今天的东道主,席宴是他请的,花船也是他家的买卖,他又是平南侯府的二爷、那位辛家小姐的亲二哥,李鹤桢爱惜名声,素来不应这样的酒席,可请的人是他,也不得不应。

右一位倒是轻车熟路一些,怀里搂着花娘,卸下人家的金枝偏凤,弄散了云髻,逗得众人大笑,他还要点着面颊,叫那花娘凑近了亲一下,才肯将偏凤归还。

“您还要和我争这个?”花娘拢着乌发垂与身前,顺手将半敞的领口抹下更多,点着自己的朱唇轻笑,“金钗算什么,我有更好的,您还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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