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凝了紧。
“以大人誓不甘休的野心,定难以忍受。大人不说,我也是知晓的。”
楚扶晏扯唇冷笑,似已无声无息地备了后手,天牢中未将他除去,那李杸便错过了唯一的良机。
“隐忍一时,方可杀回去。李杸的那点伎俩,还除不尽楚某之势。”
“看来离京前提醒过大人的几言,大人是听了进。”签押休书时,她曾刻意让大人留心陛下于暗中培育与招揽的势力,此刻一听,才放心了下。
大人终究是有所谋划。
“李杸培养的那些暗卫,我早已安插了线人。朝中掌权这些年,皇宫各处皆有眼线在,想将我除尽,不会这么容易。”
为打消她心头顾虑,他极为沉稳地回着,似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今正当时,温玉仪郑重地立至其跟前,随之跪拜而下,引得身前肃色眸光一滞。
她直身跪着,对这寂冷傲寒的身影行着君臣之仪,正声开口。
“我为大人留了一手,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男子茫然更甚,她缓缓再道,秋眸中透的是一缕决然:“当初,项太慰与温宰相可笼络梁公公行篡改遗诏的大逆之举……”
“我们也可笼络当今高公公,以还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