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了季尧的病裤, 跨坐在他身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她俯望他, “好好想:你依旧是我弟弟, 工作归工作,我还是会视你为家人,让你像泽然那样自由生活。”
季尧不假思索地张口, 被她邱芜澜捂住了嘴。
“季尧, 我可以不计回报地疼爱一手养大的弟弟, 却不会对一个情人这么慷慨——你知道韩尘霄的下场。就连华君润从明年开始也要为我半隐退。
“我只接受一位伴侣,所以, 他必须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为我服务, 牺牲掉自己的事业、时间和自由。”
她还是心软了,不厌其烦地又一次劝告,郑重地下达通牒:
“想清楚了, 再回答我。”
没有片刻犹豫,短促温热的呼吸落在邱芜澜手心。床上的少年仰着头舔吻她的手掌。
“姐姐,”他失神喃语,“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韩尘霄……明明我能做得比他更好。”
邱芜澜呼吸一滞,至此压抑的怒火全然焚烧了理智。
她想过他会可怜兮兮地求她原谅,甚至想过他会说他爱她、讲述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回答——
“羡慕他……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她一字一句,气得肩膀发颤,“你可真是…”
再是暴怒,后面半句话也还是被邱芜澜咽了回去。
可身下的季尧却咧嘴,灿烂地笑,“我可真是和我妈一样,对不对?”
他躺在纯白的床上,微卷的黑发铺开,那笑容无端透出妩媚,惑人钩魄。
邱芜澜咬牙,别开视线,被季尧勾着肩膀,轻咬侧颈。
他甜腻地低语,“他们说的没错,我体内流着下贱的血。你告诉我,不要和韩尘霄比较,要把目标定在你身上——可我一点儿也不想和姐姐比,我嫉妒的只是田烨、韩尘霄。”
“姐姐,对不起……”他偏着头,吸吮她的耳垂,两颊都是满足的红晕,“阿尧辜负了你的期望。”
“我也一点儿都不在乎能不能工作。”
他攀附着邱芜澜,像是藤蔓,又像是细蛇缠绕着她,在她下颚、脖颈和锁骨处留下漉湿的痕迹,“姐姐拿我当家人,我却没法像真正的邱家人那样醉心事业。我感受不到合同签约、投资成功的喜悦,只觉得无聊。”
“我喜欢的,是姐姐对我的夸奖。”
“比起成为承澜哥那样的精英,我更想成为姐姐最宠爱的情人。”
他弯眸,仰着那张天使般美丽的脸,说着不堪入目的话:“姐姐,二十年来,我一直没有反抗妈妈,因为我发自内心地敬佩她——她是唯一一个被董事长接到身边的情妇,没有人能打破她的成就。”
“我好羡慕她,我想像妈妈一样。”
如果不是季尧挂在自己身上,手又打了石膏,邱芜澜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你早告诉我这个梦想,我也不至于费神苦恼多年。”她掐着季尧的下巴,冷然讥诮。
“张嘴。”
季尧立刻张开双唇,吐出一点舌尖。
邱芜澜不知道他此刻是否发作了焦虑症,但她所见的表情神态绝非正常,少年脸上的痴态如同泥淖,烂熟靡丽。
她如他所愿,无视了他的身体和心理状态,使用玩具一般地使用了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她俯在他耳畔,语气说不出是嘲弄还是恨铁不成钢。
“哈…”回答邱芜澜的是战栗的喘息,“姐姐,别抛弃我……阿尧现在…好幸福……”
……
两天里,邱芜澜没有离开过病房,除了护士换药外,再没有人进入。
身体和精神异常亢奋,邱芜澜的病例史上,没有一次比这次更加凶猛。
她停不下来,可善后工作无法搁置,邱芜澜不得不抽神处理工作。
安全事故爆出后,随之产生的第二件热点事件,是宋折凝转发了新闻通告,配字:“不管怎么样,祝愿一切安好”。
这条转发冲上了热搜,网民无不赞叹宋折凝的格局,粉丝们则纷纷庆幸“还好宋姐走得早,不然《红丝鸳》女主指不定就是宋姐了。”
“背刺元老艺人,邱芜澜,这是你应得的。”
“秋叶下一发云书内容:对不起占用公共资源,人在抢救,具体情况正在排查,请大家支持我们《红丝鸳》。”
“楼上233333”
“去年这个时候全网还在骂折凝不理智,事实证明,你宋姐就是你宋姐,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看人看事都够通透。”
“这么豪华的剧组,拍那场戏的还是皇族,居然也能出现威亚断裂这种低级安全事故,不敢想秋叶影视城里到底有多少安全隐患。”
“什么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