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没说话。
中年男却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朝她探着身子凑近,压低声线道:“我看你长得蛮不错的,要是你肯陪我几晚,给你这个数怎么样?”他比了个2,“六位数。”
路青槐瞬间被恶心到了,厌恶的眼刀凌厉地朝男人射过去,却不知她这副倔强模样愈发刺激了男人的征服欲,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过去牵她的手。
赛车手敏锐的反应力不容小觑,路青槐在中年男人还没触碰到她之际,率先站起身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引得前排贵宾座的人纷纷投以视线。
中年男人气急败坏,骂了几句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上身欲钳制住她。
路青槐发狠的一脚指着他的下身踹去,男人捂着腿心在地上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安保涌进来制止了骚乱,工作人员也赶过来调解,路青槐平静地阐述了刚才被骚扰的全过程,男人也渐渐缓了过来,似乎并不打算同她和解。
前排不知何时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怎么看都像是眼前这男人的手下。
男人擦了下嘴角,眼神里尽是恨意,“妹妹,你该不会以为来这赌的人,都是些好相与的?给你立牌坊你还不领情,那就只能让叔叔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路青槐这下才有些慌了,她嚣张惯了,往常都有江鹤轩在身边善后,今天她孤身一人前来,不能以身犯险。
路青槐一向冷静,面上仍旧保持着镇静,反倒冷笑一声,指着赛场那座架起的高台,“谢妄檐的人你也敢惹,我倒要看看,是谁不知天高地厚。”
提及谢妄檐的名字,中年男人面露犹豫,不敢贸然动手。
高层自然不希望客人们闹事,吩咐人去包间给最尊贵的客人传话。
路青槐同中年男人僵持着,心脏忐忑不安的跳动着。
以谢妄檐的脾性,有极大概率置之不理,而眼下的状况,她不敢再赌。
“等等。”路青槐叫住那个传话的人,“我自己去说。”
“这……”高层目露难色,路青槐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跟着传话的人坐电梯到了房间门口,全钢制的厚重大门根本无法看清里头的景色,单向的玻璃窗也只能从里往外看。
路青槐垂手站在门外,忍不住想,此刻,谢妄檐会不会透过那巨大的玻璃窗观察她?
就像她曾偷偷审视他一样。
大门被恭敬地拉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低磁淡漠的嗓音自里侧传来。
旋即,她对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眸。
“路小姐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本值得我帮?”
[贴了隐形贴还怎么秀恩爱,要不说你是母胎单身呢(狗头)]
启创在业内名声一直不错,被誉为最有合作欲望的甲方,因此大家对其的讨论度一直很高。路青槐往上翻,在看到一张偷拍放大的视角后,彻底心灰意冷。
尽管镜头距离很远,男人上唇的颜色缺块还是很明显。领结系得一丝不苟,连西装裤缝线条都笔直到挑不出错误,身形挺拔矜贵,浑身上下都写着性冷淡三个字。
唯独唇角的那一小块破皮,成为高岭之花下神坛的标志。
跌落得很彻底,毫无回旋余地。
路青槐忍不住缩放照片,仔细地看了半晌。
她昨天,咬得有那么重吗……
第52章
怀揣着疑惑,直到谢妄檐中午准时到家,路青槐才确定了猜想。
她的确咬得真的很重,以至于目光停留在他面上时,完全没办法忽视。
这么明显的痕迹,她实在难以想象,启创的各种员工群会讨论成什么样。
[嘴巴都破皮了?这啃得是有多激烈]
脑中又浮出先前看到的调侃,她脸颊微红,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相较于她的欲言又止,谢妄檐显得无比从容。
“昨晚……”路青槐找了很久的开场白,愣是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谢妄檐转过头,关怀地问:“我又把你弄伤了?”
“没有没有。”路青槐急忙解释,“我什么事都没有。”
昨晚的对镜检查还历历在目,她的腿弯被他架在大理石台面,羞耻到连眼睛都不好意思睁开。
“好多了,就是结痂的地方偶尔会有点痒。”
“嗯。”谢妄檐看了眼时间,提醒:“现在是14:35。”
言下之意,是也没剩下多长时间的假期,怕是不够她这样用来浪费。
“那也还早。”人群的喧闹声在这里已经所剩无几,谢妄檐双腿交叠,坐在会客沙发上,气压却是低迷的,像一座肃穆、庄严的石像。
他站起身,将公文包递给程子幕:“晚上的聚餐我就不去了,你跟徐竞说一声。”
“好。”
本该是队友的两个人之间却没有多余的交谈,交接的过程甚至只用了不到三秒,路青槐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