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然而宁时柒最后并没能咬下去。
在离腺体只剩两厘米远的时候,宁时柒的头直直地栽了下去,栽在谢行雪的肩窝处。
与此同时,恍若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在怀抱里不停颤动的柔软躯体,也失去了动静。
如果不是耳边能听到宁时柒浅浅的呼吸和此起彼伏的痛吟,谢行雪几乎要以为宁时柒出了意外。
他紧抿薄唇,搂住宁时柒腰肢的手又用力了点,避免宁时柒瘫软的身体水一样地流到地上。
谢行雪抬头,看到了逆着光站着的克洛奇。
……和他右手举着的抑制剂注射器。
针尖处还悬挂着鲜红的血珠。
“你不是在军校念过两年书吗?”克洛奇居高临下,讥讽地看着谢行雪,“还优秀学员?竟然差点被一个发情的oga袭击最脆弱的腺体?”
谢行雪并未解释,只是紧皱眉头,盯着那颗水滴状,随时要滴落的红血珠。
“你扎他哪里了?”
克洛奇也没回他。
但谢行雪却有了猜测,他紧张地往宁时柒后颈处看——果不其然,阻隔贴在覆满全身的热汗里失去了黏性,滑到一边,露出饱满又红嫩的软肉。
很漂亮的腺体,只可惜最中央正一颗一颗地往外冒血珠。
谢行雪能听见宁时柒在无意识中,嗓子发出的一声又一声ii吟。
他的肩膀上也滴满了泪珠,有了软热的湿意。
谢行雪胸膛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目光压着不忿地望着克洛奇。
“你在做什么?腺体是oga最脆弱的地方。”
克洛奇视线落在宁时柒紧闭着双眼痛苦的面庞,顿了顿,才扭头看向谢行雪,反唇相讥:“你才是没常识,对于公共场合发情的oga,都是用抑制剂直接注射腺体,这样平复的速度才最快,不至于造成混乱。”
“但会给oga带来剧烈的痛苦,甚至是不可逆转的后遗症!”谢行雪清冷的面容终于露出显而易见的愤怒,“注射腺体的速度是最快,但也只比注射手腕快了两秒钟。而且,这里只有oga和beta。”
克洛奇被谢行雪突然爆发的低吼震慑住,下意识退了半步,然后又撑起姿态,不屑道,“反正也只是个劣质的oga,就算腺体被毁掉又怎样。”
谢行雪没说话了,只是眼神幽幽地看着他,漆黑的瞳眸里燃烧着漆黑的火焰,冰冷,却比热火还让人心生不妙。
礼仪史老师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又刚好被站起来的同学遮挡视线,迟了半分钟才发现教室后廊道的争执。
克洛奇在第一时间向匆匆赶来的礼仪史老师打报告:“宁同学发烧了,因为发烧,发情期提前了。这违反了校规第二十三条,需要在禁闭室里反省一个星期。”
礼仪史老师嫌恶地看了眼湿淋淋,狼狈不堪软倒在谢行雪怀里的宁时柒,“你说得对,我会向你们的导员反映情况。”
谢行雪心口像是被压了块石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礼仪史老师,“老师,宁同学发烧了。”
“我知道,”礼仪史老师冷哼道,但忽然看到了宁时柒红透湿软的侧脸……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我联系了校医院,医护人员很快会过来。”
然后又对谢行雪说,“放心,学校没有那么不人性,禁闭的惩罚会在他发烧好后再执行。”
谢行雪的眸子依旧幽幽,他的手穿过宁时柒的后腰和腿弯,小心翼翼地横抱起他。
“我现在送宁同学去校医院。”
他快步走出教室后门,还能听见礼仪史老师的叫声。
“我没同意!上课时间擅自离开教室也算违反校规,要在禁闭室反省一天!”
谢行雪脚步只停了半秒,就以更快的速度离开了礼仪史老师和克洛奇的视野。
后半节课,礼仪史老师没有再讲他那没人听的课,而是在讲台上不带一句重复的痛斥了宁时柒和谢行雪二十多分钟。
而克洛奇脑海里则混乱地反复浮现出宁时柒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