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四周昏暗,感官被无限放大。
明明是条件简陋的驻扎地,洗浴用品是再简单不过的香皂,外面随便一名战士都是这味,可顾舟身旁的南汐好像自带甜香,要好闻得多。
他不由得想到副官和战友曾在玩笑时讲的那些荤腥话。
起初他不削与他们聊那样低俗的话题,没想到因记性好,在此刻又忽然想起,亲自应证。
顾舟深呼吸。
双眸紧盯着头顶的灯管,他很奇怪。
怎么能对南汐做出如此肖想。
一边提醒自己保持距离,一边又希望她离自己最近。
体内的意识好像分成了两个帮派,在进行一场激战,哪一边输了都会酿成大祸。
倏尔,被子挪动。
缠着他取暖的脚因主人熟睡开始不安分,到处寻找更暖和的热源。
此件被子里,最暖和的地方,无疑也是最不能碰的地方。
顾舟在被子里拦住,不许她乱动。
结果刚抵住腿又开始动起足尖。
她这么不安分,以后要是谈恋爱怎么办?
她又一贯爱睡觉。
顾舟的思绪乱飞之际,又被灼热鼻息靠近。
见过缠着木架生长的葡萄藤吗?
顾舟现在就觉得自己像那个木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南汐也像极了葡萄藤,恨不得裹满他全身,只留下个呼吸口。
这颗葡萄藤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葡萄。
挂嘴上的,一会撅一下,一会瘪一下,像是做了什么美梦。挂耳朵上的,小小一颗,捏起来一定很软。
还有挂
在手臂上的存在感很明显,因主人睡觉不老实,衣服卷得不成样,暴露在被子里,紧贴感不容忽视。
这些个葡萄要他是个普通异性,一定会品上一品。
他又在想些什么,他不是普通异性。
顾舟身上的割裂感越来越严重,要不是日常训练有素,部队里有禁|欲一说,他都快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只能维持着理智只剩一根弦的状态,绷到天亮。
当天蒙蒙亮,帐篷缝隙处有光线透进。
早起训练的时间到。
顾舟有正当理由挪开南汐,替她掖好被子,去冲凉洗漱。
浴室水花声响起。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南汐眨巴着睫毛,伸手揉了揉酸疼的眼,另外两颗藏匿的葡萄露出,水汪汪的,无论盯着谁都能把人诱得口渴,眼底还泛着淡淡的红。
南汐打了个哈欠,实际上,她昨晚也没睡,撑到了今早,才因困得不行眯了会,到现在不过才睡了两小时。
可她都那样了,顾舟还无动于衷。
比起困,更多的是头疼。
难道对他的刺激还不够?这人阈值是有多高?
南汐苦恼起身。
想着是在顾舟的帐篷,要是晚点有人来找他,自己这样不妥。
她收拾收拾,掀开帘,要回自己帐里。
这个点像顾舟一样早起的人不多,不是他关系好的副官,就是极度自律的锻炼狂。
帐篷门口来往的没几人。
末日下的黄土味不适合做清晨深呼吸,南汐缩起脖抵御寒冷,低头离开。
“南汐?”
没注意周围的路,忽然一道熟悉男声响起。
江淮?
他穿着背心肩上搭了块白毛巾,看向的眼神她一脸震惊。
南汐才反应过来,自己走回帐篷的路上,路过了他的,军用帐篷都长一样,又是按照军衔排列搭建,也难怪。
就这么同早起晨练的锻炼狂魔碰上,她若无其事道:“早。”
江淮又是一脸一言难尽地模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来的方向,意识到南汐明显是从顾长官帐里出来的!!!
他们都不注意点吗!!!
忽略江淮的难看的表情,南汐揉揉眼:“我回去补觉了,拜拜。”
“南中尉,江中尉,你们起这么早呢?”
这时又有一早起的锻炼狂魔出现,见他们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