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忽然之间停住了目光。
只因他赫然看到,在那一行人中,竟有数个于他而言有些熟悉的面容。
那是……
他刚要喊人停车,意图下车相问,却见谢道韫所乘的那座马车已在前方掉头,正拦在了他与那一众人之间。
谢道韫掀开车帘,抢先一步温声问道:“桓将军是想问,那些人明明并未出自同一家,为何要一并护灵出城?”
“正是。”桓玄还想问,为何这些人中,不乏有人面色死灰,如丧考妣,俨然比死了亲人还要悲痛。
就听谢道韫答道:“昨夜京中有急书送来,正可为将军解惑。数日前,陛下为肃清朝堂秩序,给京中官员出了一份考题。题上无字,唯有白纸一张,只望京官能够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新朝初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但凡身怀长策,便可大有所为,想来陛下也是用心良苦,才出了这样一份考题。”
桓玄:“……是极。”
他口中称是,心中却已腹诽连连。按照朝堂官员的凡事多想惯例,这白纸考题可要远比有明确详尽题目的,难回答太多了!换了是他都不知道怎麽写。
“那这些人呢?”
谢道韫答道:“他们所写尽是些模棱两可的答案,陛下见他们仍有心为前朝守节,其中还不乏司马道子的属官,念在这情分上便不逼迫他们在应朝为官了,为他们在司马道子墓前结庐修舍,以全君臣主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