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才刚站稳,就迎上了掌门师叔真挚的询问。
“你觉不觉得,方才天幕中的那个抚琴男子很像你?”
……
师仙俞再咳两声:“师伯要不再想想那位的模样?您可不能只听到这么个名,就安上我的脸。”
说着说着,唇角又溢出丝丝鲜血,脉中灵力也紊乱不止。
掌门一看,那还再问,把上好丹药往小辈手里一塞,就赶忙出门去找医修。
难得的好苗子。
可是有六分能在这次比试冲到上游的模样呢!不能出事!
房门一关。
师仙俞深呼一口气,灵力重归正常,人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模样。
甚至绕着桌子开始踱步。
怎么会如此?
那画卷!那模样!那落款!
依元,依元。
又什么琴有音的。
不就是师父带他去五音门蹭课时,那个嘲笑他弹琴没什么能听声音的小师姐依元吗?
不是吧?
真是他啊?
原来他规划的修行路线真能到化神?还能结识许知澜这样的……
呸,不对不对!
重点是,怎么就和许知澜一起了?甚至儿子厉害得飞升都成异象展示于千年前!
难不成?许知澜是女扮男装的吗?
也不像啊……
那到底怎么还能折腾出个儿子来?
师仙俞继续踱步。
已知许知澜是男的,修为高深,孩子也总不会是许知澜生的。
那谁生的?
他吗?
他能吗就他?
先不提女修也难生育后代,且也不愿以修为停滞的代价生育。
就,两个男的,也生不了啊!
即便能生,未免也太惊世骇俗!
可,哪怕再不愿,仔细回想,那位飞升大能眉眼与许知澜如出一辙,而唇鼻则是有八分似他……
师仙俞头一回觉得记忆力好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年少时也幻想过名扬修真界,成为无数仙门座上宾……
万万没想到!
会是这种扬名法!
心情复杂到千言万语归为两个字,焦灼。
眼下暂时是应付过去。
可到底没人是傻子。
修真界可不乏善剥丝抽茧者,更别说,那天幕直接把模样都放了出来。
能躲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该怎么办呢?
师仙俞门一上锁,阵法一落。
先躲两天。
第三天。
师仙俞在脸上涂涂抹抹,努力修改自己的模样。
感谢师父常年带他‘游历’各大门派,感谢七岁那年遇到的合欢宗哥哥姐姐们!感谢勤奋好学过目不忘的自己!
他起码有勇气出门比试了。
“要不还是请医修看看吧!脸色实在太差,可莫要勉强啊!输赢真的不重要。”
师仙俞的伪装得到了掌门师叔的肯定。
周围遇到的修士也确实没怎么过多关注他。
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比试完,再次险胜的他继续以疗伤的名头离开。
这次掌门师叔送得更快了。
大概演得太真,把他往屋里床上一放,留句‘定要让医修看过’,就风一般的离开。
房门被风带上,师仙俞更加紧张起来,他假作不经意打量着四周。
一张芙蓉面,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那带着温度的手也迅速探向他的丹田。
“怀了?”
师仙俞被吓得半口气不上不下,听到这话,更是气得特意抹灰的脸色都红润两分:“师父!你胡说些什么!”
“那不是抬头看天幕见到小仙有个好儿子给羡慕的呗?”孟红帆很是认真的继续在徒弟丹田处摸索,确认对方伤势的同时开口道:“所以你真能生?”
“师父你醒醒!我是男的!”师仙俞知道自家师父不正经,但也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询问。
“对哦,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孟红帆把没事装病的徒弟往床里推了推,坐在床上,随手掏出两个仙果。
一个塞进徒弟嘴里,另一个自己啃啃,带着几分好奇:“怎么回事?你喜欢男的?什么时候发觉的?怎么不跟师父讲讲?师父可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许知澜看起来确实还可以的,就是不知道……”
“师父,求你,求你说点我爱听的。”师仙俞生无可恋,果也吃不动。
“你怕是都不爱听。”
孟红帆摇了摇头,她从兜里掏了个储物袋出来。
看了眼从小就死要面子的倒霉徒弟,把对方手里的果换成特意准备的储物袋,说道:“这仙门大比你也别再去了,现在找个师父也不知道的山头,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