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花衣依旧眼眸空洞无神，道：“为了除妖，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林凡闻言后，向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上城花衣的话简直击碎了他的三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类的狠毒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就为了除妖，就能杀死数千无辜的人，甚至还不能保证成功除妖。

“人命对你们来说，究竟是什么？”他继续质问。

上城花衣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为了除妖，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也包括我。”

基地里的一众专家教授听见上城花衣的话，却赞同地点点头。

这才对嘛！

阵营的对立才是斗争的永恒主题。

而且绝对是不死不休，不择手段！

“不过，我却是自愿的。”这时，上城花衣却又加了一句。

已经陷入痛苦中的林凡，忽然抬起头，盯着上城花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城花衣双目没有聚焦，继续道：“虽然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算计，但有一点却是真的：我确实是喜欢你的。

那天在寒冷的大雪山里，我永远忘不了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你温暖的眸光。

那是我这十六年来，唯一一次有人用那样的温暖目光看着我。

我的父亲母亲从来都只将我当做工具，从来没有爱过我。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要么谄媚，要么猥琐。

唯有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暖，就像光一样。

所以，我虽然对你的喜欢，还没有达到背叛家族的程度。

但将自己的身子给你，我并不后悔。”

林凡望着双目空洞表白的上城花衣，浑身震了震。

他自然清楚，三层鬼破惑神术的挖掘，早已将上城花衣的意识，挖掘到了灵魂的层面。

这是上城花衣这个人形成的基本本质。

这一定是真的！

如果真的都是假的，那相当于在说，上城花衣这个人都是假的。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这个状态的上城花衣说喜欢自己，那肯定也是真的喜欢自己。

想清楚后，他看向上城花衣的眼神变了变，寒意肉眼可见的消减了不少。

这个女人虽然欺骗了他。

但是她是自己上过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也是喜欢自己的。

并且这个女人容貌、气质、身份地位，放在现代是他这种普通人，永远无法触及的女神。

这三点一叠加，林凡当即就沦陷了。

欺骗？

没关系，又不是大错。

她也是身不由己，她是无辜的，是被人利用的。

这还没完，他心里全是想要保护上城花衣的念头，想要对她负责的决心！

这是他的基因筛选的结果，也是他从小就被教育“大男子主义”潜移默化的影响。

不过经历这么多的欺骗，林凡也不是没有成长。

他继续问道：“你说夕雾是凶残的大妖怪，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上城花衣道：“我们的人看到，她这几天离开了东伊豆城去外面吃人去了。地点就在西边四百里，成千上万的人族，正在被她屠戮吞噬。在明天之前赶过去的话，应该还能看得到。”

林凡想起夕雾这几天确实不在，陷入了沉默。

翌日，一大早。

林凡就出现了，消耗数万灵石驱动灵器穿云梭，划破苍穹留下一条白线。

花费了将近七个时辰，来到了上城花衣说的大概位置。

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就发现了目标点。

因为前方山峦后面巨大的轰鸣声，根本毫无掩饰。

第1034章 救世主

那是一片延宕起伏的山峦，从天际的平原上拔地而起，形成一个陡峭的斜坡崖壁。

白皑皑的积雪铺满山峦，绵绵长长，寒雾朦朦胧胧，与晦暗阴沉的天空交相辉映，宛如融为一体。

这片山峦并不高，也就是八九百米，但这里是茫茫沃野，因此显得十分高耸巍峨。

林凡来到一处雪山的巅峰，收了穿云梭，趴在崖壁边缘。

周围凛冽的寒风刮在他身上，呼啸作响。

他浑然无感，顶着这些寒风，望向山巅下方的山脚。

那里是一片河流冲击平原，河两侧坐落着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覆盖着白茫茫的积雪。

一条长街贯穿镇子，超过三公里。这是一个大镇。

镇子上不少屋子冒着烟囱，充满了生活气息。

然而此时，这个镇子正在面对灭顶之灾。

在镇子上空，铺开一片漆黑的阴影，将整个镇子全部笼罩在内。

镇子上密密麻麻的人类，化为一缕缕白光，飞入天空漆黑的阴影中，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