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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晚生有必须坚持的因由。您不准晚生应考,可有理由?敢问晚生何处犯了律例?”

“朽木!”

都护本是怜惜她,才亲来劝劝,不料她不识抬举,还想撞南墙讨给不了的说法,一句追问过耳,都护顷刻冷了脸:

“再不走,按扰乱治安论罪。”

“您避而不答,可是并无律令可依循?”

林烟湄不肯罢休:“既如此,晚生不能囫囵忍下屈枉。若您不能做主,晚生会自行提告官府。”

“告官?”

都护打量着她的小身板,哭笑不得:

“凭你?告本府么?民告官的板子你能吃几下?”

“楚律护举国臣民,晚生凭律例为自己求公允,无错。”

此言一出,都护面色骤冷,厉声吩咐左右:

“来人,即刻把这疯丫头轰出去!”

“是!”

俩亲随不等林烟湄回过神来,一左一右架着她,把人扔去大街上了。

待牢中空空如也,都护怅然摇摇头,与身侧的长史感慨:

“纠结此事无异于飞蛾扑火,小小年纪性子太刚烈,不为官反而是好事。”

第17章 闲闲书坊小黑人:盯——抱抱了!最新瓜!

是夜,一直在府衙外徘徊的江晚璃,捡走了被赶出来的林烟湄。

关了半日就被莫名其妙轰出了州狱,林烟湄百思不解,回客栈后根本睡不下,只管忽闪着眼追问:

“青雾的下步计划如何走?”

“…”

江晚璃语塞当场。

此事走向超出了她的预料,都护亲往牢狱放人的行为实在反常。

这么一来,明天她们再闹也无用:

林烟湄半日即得自由,看热闹的百姓会以为她暗自与官府达成了交易,获释后再闹,无异于玩弄大伙的感情,谁还买账!

江晚璃扯着被子翻了身,背对着人敷衍:

“容我想想,不急。”

这点小动作入眼,林烟湄估摸着,江晚璃是没招了在逃避。

她呆望着房顶嘟囔:“我不违律例为何要咽下窝囊气?明天就去击鼓鸣冤。”

“莫去,击鼓不是闹着玩的。”

闻声,江晚璃惊座而起。

虽说各州府外均设鸣冤鼓,但每个敲响它的人,都会被列进朝中监察名册,告赢的或偶有关照,告输的…

以后可就寸步难行了。

“就去!”

林烟湄也学她翻了身,对着墙犯倔:“告不赢我就认命。”

声音小小的,口气却不容商量。

江晚璃不由得扶额,太阳穴隐隐作痛,小鬼怎还较劲了呢…

转天。

客房内,突现俩面面相觑的熊猫。

失眠的林烟湄与没敢睡的江晚璃对坐床头,大眼瞪小眼。

彼此互盯须臾,林烟湄败下阵来,揉着眼下了床。

“去哪?”江晚璃警觉地蹬鞋下榻。

“叫店家送热水。”

林烟湄对镜盘好头,直奔房门。

放心不下的江晚璃探了头自房门口盯着…

果不其然,小鬼要了热水没错,可要完后直接跑了!

“唉…”

体力不济的江晚璃没打算追,时辰还早,府衙无人,白跑。

她需得洗漱更衣,才有颜面出门。

林烟湄不在,眼下恰成了她联络下属的好机会。

前阵子她知会乐华,待料理好康县琐事,就暗中跟来。此时乐华与乌瑞皆宿在这家客栈,暗中护卫。

其实,就连留守雁回镇的楚岚,江晚璃也给人指派了盯梢的任务。

慧娘也好,私塾的寸瑶妇妻也罢,江晚璃总觉得这些人身上背着秘密,知道的太多。

林烟湄是块纯明的璞玉,若要日后前程锦绣,围绕其身旁的势力,理应干净些。

“咚咚!娘子,有要事!”

约莫过了半刻,正梳头的江晚璃听到门外下属的呼唤,忙丢了木梳开门:

“何故慌乱?”

方自外间赶回的乌瑞近前附耳嘀咕了两句,江晚璃听着听着,眉心渐蹙,抬脚就往外走,连外衫都忘了披。

春日不算寒,但街巷晨风打在江晚璃病弱的身上,并不好受。

大步疾走的人抱臂瑟索不停,却无心折返脚店取外衫。

乌瑞看不下去,便自作主张褪了大氅给人披上:“您顾惜些身体。”

“闲人避让!”

江晚璃正欲客套两句,城门方向忽而驶来一辆华贵马车,前有开路护卫叫嚷着,遣散早市熙攘的人群。

凭车马制式推断,来者官阶不低。

瞧清这一幕,江晚璃下意识背身退去了路边,思及自身体力难超车马,她焦灼地推搡乌瑞:

“你快去,不管用何种方式,把她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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