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现在还没给你?难怪你最近这么安分。”裴意浓愣了一下,随即扬眉,“那可太好了,以后也别给。”
晏尔心痛抬头:“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主要当时除了我别人都以为你精神分裂了,病到这种程度手里还有钱和小孩子拿把枪有什么区别?害人害己。你要零花钱自己去跟妈妈提呗,你不是最会撒娇了吗?”
裴意浓不以为意,倒下来横躺在他床上,侧过脸问,“你最近和裴序联系过吗?”
晏尔低头看他,回答道:“联系过,可是他好像没空搭理我。”
“和钟悬呢?”
“他更没空搭理我了。”晏尔有点不高兴了,直接问,“你问这个干嘛?”
“我怀疑两件事,第一个,占你身体的鬼和害裴序住院的可能是同一个。”裴意浓条理清晰,“我不是跟你说过,你之前突然发神经说要和他殉情,别人都吓死了,但是裴序冷静得特别反常,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之后他又出事住院,我去找他问那个鬼的事情,他也不肯说,一直在搪塞我,所以我猜——”
晏尔十分震撼:“他们谈上了?他不会真要娶一只鬼当我们表嫂吧?!”
“你在想什么?”裴意浓一脸荒唐地看向他,“我是怀疑他遇到鬼在先,是他先出事,所以才把它引过来害了你的。”
“哦。”晏尔眨眨眼睛,心大道,“那也没事,反正我已经回来了,等钟悬那边把它干掉,我们就都安全了。”
“他都不搭理你,你还帮他讲什么话?”裴意浓没好气地说,“第二件事,我怀疑钟悬和他介绍的那伙人都是骗子。”
枕头旁,团成一团的小黑猫正闭眼假寐,闻言倏然睁开了眼。
晏尔茫然不解:“发生什么了?他们没有帮到表哥吗?”
“没有,裴序说那个姓胡的报价两百万,定金五十,尾款一百五,收钱的时候拉着表哥的手,说他们有杀手锏,什么怨灵恶鬼都能斩草除根,一定给他办好。结果钱到手了,没进度了,再催他就开始糊弄人,找各种理由说这事有多不好弄,一直拖到现在,跟他们提退钱,我们另找别人他又不肯,不是骗子是什么?”
裴意浓仰视天花板,叹了口气,“所以我现在很担心,那只鬼之前就表现出很喜欢你的身体的样子,如果他们除不掉,我怕它会再回来盯上你。”
晏尔垂眼看他,嘴边浮起微笑的弧度,摸了摸裴意浓的头发,向他承诺:“放心啦,我不会再有事的。”
裴意浓盯着他的脸问:“有没有事你能决定吗?”
“我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离那些灵啊鬼啊远一点,好了吧?”
裴意浓转开了视线,轻嗤了一声:“你的保证有什么可信度?每次都是,二十四小时都坚持不到。”
小黑猫不知什么时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爪子在蓬松的被子上踩出几个小坑,悄无声息地走到晏尔身旁。
毛茸茸的尾巴小幅度地晃动几下,抬起前爪,正要搭在晏尔手腕上,还未靠近,爪子如遭火烧,烫得它倏然缩回,咬牙忍住了吃痛的声音。
它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的爪垫,抬起脑袋,望向晏尔右手乳白色的平安镯,金色的眼睛里眸光闪烁。
“那你呢?”晏尔毫无察觉,问道,“弄弄,你不也在接近这些事情,你能保证你自己不会有事吗?”
裴意浓回答:“我跟你又不一样,我阳气足,不招鬼也不怕鬼,能出什么事?”
“我跟你差不多时候出生,凭什么你足我不足?我也是男的啊。”晏尔抱怨了一句,接着说,“你不怕鬼我怕,鬼我见过,可吓人了,所以我肯定不会再去接触那种东西了。”
裴意浓勉强哼了一声。
谁都没有留意到猫,它往后退开几步,舔了舔被灼伤的爪垫,随后,清晰地从晏尔口中听到“那种东西”。
猫的瞳孔倏然睁大,放下爪子,半是错愕半是无措地望向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