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地平静下来,他才幽幽地道,
“国良,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吧,老夫记得那年还是我将你的履历亲自交到先帝手中,在先帝面前保举你,呵呵,这一晃就快十个春秋呀!”
“老贼,你少说这些没用的,我段国良死也不会说出半个有用的字,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你叫纪峰来,我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呵呵,好!好一个忠心爱国,那老夫就不问了,知道你骨头硬,我也就不费那个事啦,既然如此那你听老夫说怎么样?好歹在这东森你我也算故人,故人见面总是要多说说的……”
段国良闭眼一甩头,那意思就是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你要说,说你的,老子不听!
孙芝贤也没理他,而是自己拉了一把破椅子坐了上去,看着段国良缓缓道,
“老夫若猜的不错,你此来东森是为了玉玺吧。能让你这个暗卫二把手亲自跑一趟,除了这东西,老夫还真想不到还会因为什么。”
段国良闻言依旧没反应,还是梗着脖子不看孙芝贤,孙芝贤笑了笑,自顾自的接着道,
“那张学仪老夫也见啦,也跟他谈过,话语间玉玺之事他竟只字未提,想必他也被逼下蒙在鼓里,而且老夫猜测不仅是他,西陈朝中上下知道此事的,也肯定是寥寥无几。”
段国良似打定了主意,就不理你,反正你要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除非我死了,问我的尸体!
孙芝贤捋着胡子也不着急,语速还是不紧不慢,
“如今老夫也不怕告诉你,玉玺,确实在这里,但是,被东森皇帝挂在了梧桐树的树梢上,你们有本事就去拿好了……”
这下段国良的眼睛睁开了,虽没去看孙芝贤,可心里却是大吃一惊呀,还好,还好自己被捕前,一应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要不然若真如孙芝贤所说,想拿回玉玺,那就是白日做梦呀!
见段国良依旧不说话,孙芝贤也未着恼,接着道,
“想必以你段国良的手段要拿回玉玺,也不会是个硬来的莽夫,在西陈出发前就有计划了吧,让老夫猜猜怎么样?”
说着孙芝贤抬眼看了一下段国良的反应,见他还是一副面冷如铁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盯着他的侧脸道,
“老夫要是你,必知此事不可硬来,找人或者找东西与之交换,方为上策,至于我这颗老人头,能拿就拿,拿不了皇帝自也不会怪你,是这样吧国良?”
段国良在心中一叹,不愧是孙芝贤呀,自己的想法全部被他猜中了,可猜中又能怎样?想必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了……
只听孙芝贤接着道,
“我也不问你,和你同来的还有谁,想必问了,你也不会说,至于你的计划是什么,老夫就更不会问了,那是看不起你,但老夫只想问你一句话,国良呀!西陈这个朝廷,你凭良心说为他卖命值吗?”
段国良终于把头转了过来,望着孙芝贤一字一句地道,
“哼,孙志贤,想不到你的废话还真多,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连食君禄当报君恩都忘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那种背信弃义厚颜无耻的小人?呵呵……”
“哎……国良,亏你在西陈朝堂里里外外做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你还是没看透……”
段国良鄙夷的看了孙芝贤一眼,讥讽道,
“你问完了我,我也想问问你,当一条断脊之犬,舒服吗?”
见孙芝贤张嘴欲要说话,段国良狰狞地抢白道,
“你告诉我实话,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走后,你的一干党羽通通都是被我杀的,一刀一刀杀的!你那几个小孙女,嘿嘿,可油光水滑的很呐……哈哈哈!”
段国良本想用他这番言语来激怒孙芝贤让他早点滚蛋,可万没想到,孙芝贤听后,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人各有命,他们即跟着老夫享福,那也要陪着老夫受苦……”
段国良见状不甘的接着怒声道,
“你以为你儿子的死是谁造成的?说白了还不是你自己!陛下正值年少,励精图治,你不帮衬不说,还跟你儿子一起上蹿下跳,百般阻挠!你真以为你的权利比皇帝的还要大?笑话!”
“住口!老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价,老夫是对是错,自会有时间来证明,不过你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想必你的家人,也看不到了,呵呵……”
想不到段国良说他家人如何惨死孙芝贤不在意,反而提到朝堂,他竟来了火气。
段国良冷笑一声,一脸的高傲,
“哼哼!自从我做这一行起,家人的生死,我早就不在乎了,连我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啦!”
孙芝贤没在理他,而是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神情一片落寞,那小子说的对呀,到头来,都是为别人作嫁衣裳,老夫家破人亡背井离乡……图的什么?
第75章 开心颜
当苏灿站在定风镖局门口,回头望着那扇刚刚关闭的大门时,心中百感交集,似有千军万马在眼前走了一个来回,让他的手都在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