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锅带菜,方便就地去炉灶生火做饭。
不过吉山村离镇上不远, 晚上他们是可以回家睡觉的,因而他们只带了干粮热水,热水不够了再找主人家要点,也没什么问题。
周竹上完了热水便和赵有德在院子里看着,家里双胎和青木儿在房里呆着没出去。
毕竟来挖井的师傅都是汉子,且挖井的时候,大多都会光着膀子,能避开还是要避开一二。
青木儿和双胎在房里烤火,早上吃过早饭,现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青木儿把阿爹编到一半的竹篮拿来编,赵玲儿爬在木窗边上,悄悄弄开小条小缝看了几眼。
外头人太多了,吵吵嚷嚷的,后院的鸡鸭鹅在不停叫唤,她看不真切,就只能看到一群人围着。
赵玲儿看了一会儿,放下窗,回到火盆旁,说:“哥夫郎,咱们什么时候去卖鸡鸭呀?”
“阿爹说还不知道。”青木儿编了几圈,小声说:“兴许等外头的人散了就出去。”
外头的人看热闹,能看一天,哪有那么容易散,光是看挖井师傅找挖井地,都看得津津有味。
也就是冬天了,各个在家里头闲得慌,才有这闲心出来溜达。
他们午饭都是在房里吃的,周竹没做什么大菜,炒了些冬寒菜再加了点辣橄角,蒸了饼子给孩子们拿进去。
周竹和他们一块儿在房里吃,赵有德自己在外头和挖井师傅一块儿吃。
“吃了困了就睡一会儿,今日怕是没空去卖鸡鸭,明日一早,咱们和阿炎一块儿去镇上,家里有你们爹爹就可以了。”周竹说。
“阿爹,外头找好地方了?”青木儿问。
关着门窗,外头说什么的都有,他们在房里隐约听到了找好了位置,具体在哪,他们是不知道的。
“找好了,现下已经挖不少了。”周竹说:“就在咱们水缸附近,师傅说那处的泥土比别的地儿都湿,他们用那什么蝴蝶锥,铲了几下便确定了。”
青木儿点点头说:“在那的话,以后用水都方便。”
水缸离灶房本就近,打上来水,还方便倒进缸里,清洗什么的也不用提那么远,确实很方便。
吃过了午饭,外头的人少了一些,大多都回家吃饭去了,有的人吃过了饭,还要过来闲唠嗑几句。
一唠就是一下午。
直唠到赵炎下工回家,这群人才准备散,毕竟挖井的师傅都准备下工回家了,他们留着也没啥可看。
围着的人散了,挖井的师傅和赵炎打了个招呼也回家去了。
家里一下清净许多,青木儿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梦里都安静了。
他这下午呆在房里没事儿做,竹篮都编了好几个,后来小睡了一会儿,开始躺着没睡着,翻来覆去的,直到外头声音小了一些,总算能睡个囫囵觉,谁料一觉睡到晚上吃饭前。
他起来时外头天全黑了,院子里堆了好多石砖木料和土块,平日里干干净净的院子,看着有些乱,赵炎和赵有德在院子里清理。
赵炎抬头看到青木儿起来了,洗了手过来,看到青木儿脸红扑扑的,想上手捏一捏,但他刚洗了手,手冷,便略带可惜地放弃了。
“睡得可好?”
“……嗯。”青木儿其实没怎么睡好,一下午睡睡醒醒,做的梦沉沉的,总有许多黑影飘来飘去,耳边又总觉得有人在吵嚷。
觉没睡好,人也不甚清醒,此时他见了赵炎,就记得赵炎又高又大,一定能将那些吵人烦人的声音挡在外头,而且赵炎身上一贯的暖呼呼。
想着,他脑袋往赵炎胸膛一磕,双手攥着赵炎的衣侧,小声说:“不好,好吵。”
赵炎微微愣住,他没回头看院子里有没有人,揽着小夫郎回房,脚踢上门,靠在门板上,抱着小夫郎,轻轻拍背。
这架势,跟哄小孩睡觉似的。
这似乎是小夫郎第一次同他撒娇,他愣得有些久,一时连话都不会说了,满心满意都是欢喜。
青木儿在被搂着回房时,就完全清醒了。
他一想到方才自己做了什么就觉得羞窘,院子里还有爹爹在呢,指不定阿爹也在,他都不敢想爹爹阿爹是什么神情。
人睡迷糊了,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但这会儿叫他放开手,他又有些不情愿,甚至双手往前,搂住了那汉子的强劲的腰身。
这汉子全身硬邦邦,可也确实暖呼呼的。
他想抬头看看赵炎的脸,又不好意思,默默埋头不吭声。
直到赵炎把他也搂紧实了,他才咬着唇无声笑了一下。
赵炎想把小夫郎的脸挖出来看看,小夫郎就是躲着不给看,他搂着人,摸了摸小夫郎的后背,低声说:“吃了饭再睡。”
“嗯。”青木儿压着脸,声音有些闷。
两人靠在门上,无声抱了一会儿,直到外头阿爹喊吃饭才松手出去。
翌日一早。
家里现在有四只大鸡和两只大鸭,留下下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