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夏听到谁走动的声音,随后戚白的声音响起,“这大半夜的,还是伍兴贤公司所在的大楼,总不能是有人想不开突然跳楼吧,看他摔下来的位置,刚好和咱们的路径重叠,要不是刚才关夏突然停下来,咱们这些人里说不定真有可能被他砸在底下。”
听到这里,关夏心里一动,急忙抓住许年的手从眼睛上移开,缓和了这么些时间,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关夏眼前恢复光明的第一时间,就往已经死亡但还不知道身份信息的那人身上的衣物看去,让关夏意外的是,竟然不是外卖服。
关夏正欲细看,就又听到左前方传来一阵急促又嘈杂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就见是一大串人跑了过来,离的远时还没看见,等跑到跟前了,关夏就看到有几个人的脸上还带着青紫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刚才参与抓捕凶手的专案组警察,并且与之交过手,但显然抓捕的并不顺利。
“关专家,许队。”为首的专案组刑警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地上的尸体,脸上露出遗憾又愤恨的表情。
关夏又向他之后的几个人脸上看去,果然看到了差不多的神色,不禁明白了什么,问道:“这就是那个杀害了伍兴贤以及他公司几个员工的凶手?”
为首的警察点点头,“是他,我们判断这人应该跟我们一直追查的那个案子有关,不止下手的十分干净利落,也很狡猾,并且十分熟悉这栋大楼的地形,我们明明人不少,但他硬是依托地形跟我们纠缠了快二十分钟,还数次逃脱了我们的追捕,其实刚才我们眼看着能拿下他的,但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撞开我们的人猛的扑向窗户跳了下来。”
专案组的现在还有些不明白,但关夏她们却意识到了,那个凶手恐怕是看到了她们,一是不想被抓捕从而打算自杀,另一个恐怕是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临时前拉一个垫背也值了。
关夏重重吐出一口气,虽然一切已成了事实,但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怎么事态的发展会到这样一个地步,伍兴贤死了,疑似那个犯罪组织的凶手也死了,最重要的是,那个犯罪组织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亦或者是一开始就有他们的人监视着伍兴贤,所以才能这么及时的杀人灭口?
关夏脑海里一瞬间转过许多念头,但交织在一起,有些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干脆问起楼上的情形。
依旧是领头的专案组的刑警说:“楼上加上伍兴贤,一共死了四个,除伍兴贤之外,另外三个分别是他的秘书、生活助理、还有项目部的经理,四个人,全都是成年男性,我们还没来的及对其他在现场但没受到伤害的人录口供,暂时还不清楚那三个跟伍兴贤除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上面死了四个,加上下面这个就一共是死了五个,关夏哪怕有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转头看了许年一眼问,“上楼看看?”
许年面沉如水,其他人也差不多,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跟在专案组的身后,坐电梯上到了顶楼。
从电梯里出来,在走廊上没走多远,关夏就看到了大片的血迹和倒在血泊里的一个人,从受伤的位置和出血量看,这人不用摸颈间的动脉,就知道人应该是死亡了,毕竟正中胸口,再结合那个犯罪组织的行事风格,极有可能跟张伟彦一案的四名死者一样,皆是刺中心脏一刀毙命。
果然,蒋英耀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鞋套和手套戴上后,过去蹲下低头看了看,站起身说:“从尸体表面看,只有一个明显伤口,在胸口,左胸的位置,应该是被锐器刺中心脏当场死亡。”
汪雨从随身携带的包里也掏出鞋套和手套递给关夏和庞乐,关夏一边穿着,一边问专案组的人,“另外三个人的尸体在哪里?伍兴贤的办公室吗?”
领头的专案组警察说:“项目部经理是在伍兴贤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生活助理和伍兴贤均死于伍兴贤的办公室里,一个是位于门口,一个是在休息室的门口,从现场的痕迹推断,应该是在凶手乔装成外卖员来送餐时,是秘书来开的门,随后被凶手从正面一刀刺入心脏,在秘书受伤倒地后,凶手又从大门的位置径直走向了伍兴贤的办公室,我们推测应该是项目经理最先听到了动静,出来查看,然后被凶手杀害,紧接着伍兴贤办公室里的生活助理也打开门查看,也被凶手杀害,最后是伍兴贤,他应该是打算逃进休息室里,但没来的及,被凶手从背后一刀刺入心脏,也当场死亡。”
关夏听着专案组的人介绍着现场情况,戴好鞋套和手套后,就小心的绕过的第一具尸体,往伍兴贤办公室的方向走。
这一路上关夏都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凶手在去往伍兴贤办公室的路上,会路过好几个完全是开放式的办公区,但从桌面和地面凌乱但没有丝毫血迹看,就能看的出,在案发时这几个开放式的办公区里是有人也在加班的,但凶手并未向他们下手,而是目标非常明确的往伍兴贤的办公室走。
这说明凶手不止在案发前详细的了解过伍兴贤公司内部的布局,还在之前做过比较详密的计划,这才能一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