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他说不出来,只是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甚至可以在这些人的眼睛里,看到对他那毫不遮掩的怨念。
没有办法的朱标,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已然成为众矢之的的叶青身上。
朱标看着叶青的背影,皱着眉头心中暗道:“只有靠你了。”
“我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如果我强行去压他们,非要你做我娘的主治大夫,不排除他们会把我从这龙椅之上拽下来。”
与此同时,人群之中一言不发的‘帮凶’沐英,也从朱标的眼里,感受到了他的无力之感。
当然了,他的眼里也尽显无力之色。
沐英看着叶青的同时,心中暗道:“太子帮不了你,我也帮不了你,我总不能把他们都打杀了吧!”
“可以说他们在其他事情上有私心。”
“但他们因为这件事情针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私心。”
“就算是有私心,也只能说是怕你治死了我娘。”
“想要成为我娘的主治太医,你只有向他们证明,你的医术比孙院使还厉害!”
“可现在又该怎么证明呢?”
沐英环视一周,发现并没有任何可以让其证明的对象。
紧接着,他又看向了自己。
他想着,叶青的战场急救非常有一套,如果叶青实在是无法说服他们,他就当场自伤,让自己成为叶青证明医术的对象。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条所谓的‘苦肉计’,根本就行不通。
但凡是他能控制的伤势,就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不仅他叶青可以治,孙院使也可以治。
哪怕是太医院里的任何一名太医,就都可以治。
也就在沐英放弃这所谓的‘苦肉计’,开始想其他的招数之时,叶青沉浸在这满朝文武的抗议声之中。
这些有着各自小心思的官员,竟然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团结。
不论是浙东文臣,还是淮西武勋,亦或者是孔克表这样的‘极致利己者’,都在义愤填膺的抗议。
他完全可以肯定,如果他们不能说服他们,朱标都不敢强势下令。
如果朱标敢这么做,他这个史上最稳太子,也就到头了!
所谓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仅适用于万千百姓,也适用于这团结一致的满朝文武。
叶青也在思考,他该怎么证明他的医术,比早已名扬天下的孙院使好!
可他不论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路!
这就和高手比武是一个道理,输赢只在伯仲之间,只在毫厘之间,只在一念之间!
其实在叶青看来,根本就不能说太医院的太医,治不好马皇后的病。
只能说马皇后的病,恰恰就是需要用毒药,需要用到‘以毒攻毒’的原理来治的病。
但凡跟毒药沾上边的病,那就是在赌命!
他们敢拿皇后的命去赌吗?
他们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吗?
他们绝对不敢!
马皇后虽好,但也好不到让人拿着自家九族性命去赌的地步。
也不说是马皇后不够好,只能说是人性使然。
但凡他叶青不是个本就要找死的人,他也绝对不敢。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不敢赌,所以才拖到了现在这种,更加不敢赌的后果。
可这一切的不利因素,对他叶青这么一个本就要找死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甚至,还可以说是瞌睡来了,刚好有人递枕头!
想到这里,叶青当即就有了说服他们的办法。
叶青有了办法之后,就直接闭上眼睛,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众矢之的’之感。
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是人们尊崇的对象,这种被当做神明的感觉,简直就是无聊又无味。
当了那么多年的神明,偶尔当一回人人喊打的‘瘟神’,也别有一番滋味。
好一阵子之后,也不知道是他们喊累了,还是他们的嗓子喊哑了,他们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也就在他们安静下来的同时,叶青就再次睁开了眼睛。
叶青走到龙椅之下,面对一众怒视自己的眼睛道:“你们喊够了吗?”
“你们要是喊够了,就停下来听我说!”
“如果我说得不对,你们再接着喊去,就当是让你们的嗓子休息休息。”
“你”
满朝文武看叶青直到现在,都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是真的很想骂他两句。
实在是不骂他几句,心里就过意不去。
可他们也是真的累了,真的需要喘几口气。
叶青见状,当即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大声的说道:“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做,就是在保护皇后吗?”
“迂腐,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