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无忌的眼前晃了晃,然后直接被无忌一手抓住,握进掌心,“师兄、师兄。”
“师兄在呢,无忌。”月笙声音温柔道。
他一手被握紧,便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替无忌擦了擦脸,就像小时候那般照顾着他。
张无忌像是被抹得清醒了几分,撑着胳膊坐起,手却还不放开,嘴里嘀咕着喊师兄,白皙的脸庞泛着薄红,英俊的眉眼也湿润了几分,竟显出一点无辜可爱来,看得人心软,像是一只卧倒求摸的小狗。
月笙心道这么可爱,还忍什么,当即用手捏起无忌的脸颊揉搓两下,笑道:“这还是师兄第一次见你醉酒呢,无忌真是长大了,不过从前滴酒不沾,怪不得现在醉得不轻。”
“好啦,快放开师兄,还要继续为你擦洗一下身上呢。”
张无忌耳根一红,手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其实装醉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想借着酒劲与师兄睡在一处,好多亲近一些。
好不容易师兄来到明教,就像是来到了他圈起的领地中,令他想要进一步将师兄圈进怀里、不想放开。
他虽然从前没有喝过酒,但因着练了《九阳真经》后,可将酒液自指尖逼出体外,所以便也是千杯不醉,根本没有醉酒。
可现在,师兄要替他擦洗身上……
张无忌倏地目光闪躲起来,耳根越来越热。
未经人事的处/男就是经不住撩拨。
稍微暧昧些的碰触就能叫人浑身变得滚烫、不住地冒汗。
此时没有醉酒,却已然胜似醉酒。
月笙用温水洗的毛巾,可在触及到无忌的脖颈时,却不禁令他浑身一抖,仿佛毛巾很冰凉一样,他受不住,但眼见着,无忌脖颈上的红又浓郁了一层,像敷了胭脂、一路蔓延至全身,令人忍不住蜷缩起来。
“师兄,我、无忌自己来……”张无忌的一条腿不由地往上屈了屈,遮挡住腰腹的位置,脸红得不像样。
月笙:“你喝醉了,手还能抬得起来吗?”
“还是师兄来吧,都是男子,无忌竟还害羞吗?”
张无忌张嘴欲言,话到嘴边又顿了顿,脸上的红润不由退去稍许。
‘……都是男子。’
确实。
所以正常人对这种事情根本不必害羞。
张无忌垂下脑袋,他不正常。
他爱慕师兄,他想要与师兄在一起,就已经是有违伦理纲常、有违阴阳交合之道。
他们之间障碍重重,太师父、父母、师伯师叔们,也必然不会认同此事,何况,就连师兄都不一定认同。
这么一想,张无忌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灰暗了,连师兄已经在动手解开他的衣衫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毛巾湿润的触感触及到了他的胸膛,激得他一颤,张无忌才猛然回神,一把攥紧师兄的手腕,抬眸。
“师兄……”张无忌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又低沉,喉咙动了动,往下咽了两回唾液。
他呼吸也变得滚烫不已,浑身像是被火烧一般,哪里都快被点燃了,胸口不住起伏,连带着衣衫又滑落不少,堆叠到了腰腹的位置,便也扯着月笙的眼神落在了那处,然后稍稍睁大了些许。
意识到师兄在看哪里,又在看什么,张无忌又不禁浑身一颤,羞涩得胸口都红了,双腿猛然屈起,羞愧又难以自制地垂下头去,整个人快要冒烟一样,就差把自己埋入被子里不能再见人了。
月笙见状干咳一声,尽量平稳道:“无忌,这没什么,成年男人的正常反应罢了,再加上你喝了些酒,咳,有这样……嗯,不算奇怪,师兄也不会笑你,不过是年轻气盛,休息一晚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月笙这毫无异样的话说的张无忌心中又是一凉。
果然,这点事情在师兄的眼里不算什么,正常男人之间这样又怎么会害羞。
想罢,张无忌收拾好面部表情抬起头来,却在骤然瞧见师兄也闪躲的目光、微红的脸颊时愣住,但他马上便反应过来,师兄这是……也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