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封信绝对不可以落到自己的手上。
简简单单的一段话,却是犹如刀割一般。
真狠啊,师兄。
“你真这么讨厌我吗?”他往林如秋的发丝间靠,手上捏着信纸的力道也随之加重,恨不得将那信给捏成碎末。
他以为林如秋关于圣地重生的事谁也没有告诉,齐长老即使是知道也只知道林如秋在找圣地,但不知道林如秋找到了圣地,却没想到林如秋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最后一刻。
而为了安抚齐长老,还特意给他留了信,信上说明了他的计划。
这个计划却是将自己给排除在外,不让其告诉自己。
哪怕自己在齐长老的门前跪了数十年,都得不到一点的消息,因为是林如秋不允许告诉自己。
这么讨厌自己,讨厌的不想和自己有一点瓜葛。
原来,原来齐长老早就知道林如秋留了后手。
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他捏碎了那封信。
师兄你真狠。
不过没关系,师兄你现在是我的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谁也不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就算是圣灵宗,也不可以。
他紧紧地抱着林如秋,将这个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牢牢地抱着,谁也不允许触碰。
这个人只有他能碰,其他人谁也不可以。
低头咬住林如秋的肩头,隔着衣料紧紧地咬着,像是要将他的肩头咬穿,咬出血来。
“疼……”林如秋皱着眉出声。
也是这一声,将解玄都的思绪全数拉回,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泄漏。
松开后解开林如秋的衣裳去看他被自己咬过的位置,就看到肩头有个非常深的牙印,他安抚着上去轻轻舔过,动作轻缓。
之后他就抱着林如秋坐了一夜,久久没有离开。
直到第二日天明,他探查到有人进来了,这才将林如秋抱着放回床上,又在屋里设了结界,才出门离开。
屋里寂静,屋外阳光普照,但却是一丝都照不进屋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稀碎的声音。
“这个叛徒是疯了吗?居然在万界山造了一个圣灵宗,几个峰都有,他既然这么对自己宗门执着,当初为什么要判离出去,还偷了望虚镜,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儿是哪个峰?”
“符峰,这里是林师兄的院子,快别说了,找找望虚镜在哪儿,也不知道这叛徒把东西藏在哪儿了,真是疯了,宗门的镇派之物都盗。”
“对对对,别说了,先找,好不容易进来,下次可没有机会进来了。”
嘀咕的声音不断传来。
林如秋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声音,迷糊的睁开眼。
头有些疼,他起身时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试图减轻那阵疼意。
同时回想昨日的事,昨日他本来是要灌解玄都雄黄酒,结果自己喝了一杯先晕了。
转头看向周围,解玄都不在。
不过他听到屋外传来走动的声音,以及稀碎的说话声。
有人?
他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况,这段时间以来,他的院子几乎没有人来过,昨日更是发现了问题。
那现在出现在院子外的人是谁?
带着疑惑,他拿过拐杖慢慢走到门口,想要去开门。
只是门不知道被用了什么法子,竟是打不开。
同一时间,门外的人也已经到了门口,同样是去开门,但也打不开。
“这扇门竟然打不开?”几个弟子疑惑出声。
林如秋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也知道这门确实是打不开。
想了想,他道:“你们是何人?”
这话一出,屋外的几人惊得转身就要跑,以为是那叛徒。
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好似不是叛徒的声音。
现在门也打不开,难不成是被叛徒抓来关在这儿的人。
猛然意识到这,几人忙出声,“你是谁,你是让叛徒抓来关在这儿的吗?”
“叛徒?”林如秋疑惑应声,不知他们说的叛徒是谁。
门外的几人也回过神自己没有说清楚,于是忙说清。
只是话还没开口,他们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杀意,快速回身然后就看到解玄都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几步之外。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快速拿武器。
可他们终究是差解玄都许多,被解玄都掐住喉咙直接扔在了地上。
几人根本招架不住,摔在地上后痛的全身佝偻。
下一刻,其中一人出声,“解玄都你这个叛徒,你简直丧尽天良,不但叛离师门还盗取望虚镜,现在你还抓了无辜的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在拿活人修炼,解玄都你不得好死,我圣灵宗没有你这个弟子!”
解玄都冷眼看着地上的几个弟子,抬手一挥,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