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前伺候的福气。”
郑家居然派这么个东西来接她进门,甚至连个管事婆子都懒得出动,果真是不把她当一回事儿的!
缩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握紧,姜然把目光投向姜文焕,虽说适才闹了一场,姜文焕终究是她的父亲,父女一场,他总会为她撑腰的罢。
姜然直愣愣看着姜文焕,没想到姜文焕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
他坐在太师椅上,拿腔拿调说道:“然姐儿,你出了门子便是别人家的人了。
到了伯府,一定要谨言慎行、温柔贤淑,好生伺候主君主母,为主君开枝散叶,如此也算是尽了本分了。”
期待陡然落空,心也凉了半截,姜然觉得她好像不认得自己的父亲了,幼时父亲常把她抱在膝头教她吟诗识字,这是旁人都没有的待遇,她常常引以为傲。
父亲不是最最疼爱她吗,现如今怎么变得这样冷漠?
心中残留的热意一点一点冷下来,直至冰封。
姜然不再多言,沉默着走出花厅,踏进那个小小的轿子。
轿子一点一点远去,姜家复又恢复安静,姜姝也不再久留,乘着马车折回信阳侯府。
信阳侯府占地极广,需穿过百春园、千步回廊、以鸟阁才能抵达欣春苑,姜姝行到千步回廊时,碰到了脚步匆匆的张秋。
张秋笑着向姜姝行了个礼,温声道:“世子估摸着二奶奶快回来了,怕二奶奶走空,特地让小的过来相迎。”
姜姝不疑有他,问道:“世子没在欣春苑?”
张秋点点头:“百景园的香樟生的茂盛,味道也怡人,世子到百景园赏景去了。”
话毕,又把目光投向珠儿,温声道:“百景园地势高,比别处要凉爽一些,世子的身子受不住,能不能劳烦珠儿姑娘回欣春苑给世子炖一盅暖身的姜汤?”
珠儿把目光投向姜姝,见姜姝没有异议,便快步回了欣春苑。
姜姝则随着张秋向百景园行去,百景园僻静,园内绿树成荫,鸟声啾啾,十分有意趣。
张秋把姜姝引到观景的厢房旁边,伸手推开房门,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继而把食指抵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压低声音对姜姝道:“世子睡着了,不若夫人在外面等一等罢!”
陆长易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总是不分昼夜,困乏了便就寝的。
姜姝也没有多想,转身坐到厢房旁的八角亭内乘凉。张秋适时端上来一壶清茶,斟到天水色茶盏内请姜姝品尝。
那是应季的茉莉花茶,算不得珍贵,却胜在淡雅清新,姜姝连喝了两盏,喝完以后才察觉到异常,头昏脑涨,双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她使劲儿掐了掐掌心,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扶额看向张秋,沉声道:“张秋,你初到信阳侯府,大约不了解我的性情。”
话毕,她把自己的玉镯摘下来丢到地上,玉镯应声而碎,翠色的渣子在夕阳下闪耀出碎碎的光。
意识越来越模糊,姜姝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刺痛传来,她这才清明了一些,她道:“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给我下药,但有一点,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能走出这百景园,必会要了你的命。”
张秋在象姑馆苟且多年,练就了一双能识人的双目,他早就知晓姜姝内有乾坤,不似表面那样温婉。
他也知晓此举风险甚大,一个不察就有可能丢掉性命,可他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陆长易把他活活打死。
与其赴死不如就此拼一把,若是成了事,陆长易会给他大把的银钱,姜姝又不敢把事情宣扬出去,如此,可谓双全。
他大步跨到姜姝跟前,沉声道:“二奶奶,对不住了,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话毕,他一把箍住姜姝的纤腰,用蛮力往屋内拖去。
水红色纱帐荡荡悠悠,帐内的鹅梨帐中香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姜姝横陈在榻上,肌肤赛雪,鲜妍如滴露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