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做得过分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用这件苦难才嘲讽你的,我不该揭伤疤,我现在想起来,感觉自己就是个出生……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是怎么能说出那句话的,我真该死。”
他强忍着泪水,两双眼睛都充血红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似真的认识到错误,万分后悔一样。
尺言玩手机,听他说完,身子动动,看向他:
“还有吗?”
李越乐一愣,还有?还有什么其他的。
“说说关于尺绫的流言。”尺言开门见山,非常直接,“除了尺绫克死他妈外,然后呢,你还听说什么了?全部都说一遍。”
李越乐彻底懵了,他目光移到隔壁坐着的尺绫身上,方才自己的一段话,尺绫神色不动。而尺言满不在意,不知有没有认真听。
今天叫他来,不是为了“cl克死妈妈”这件事兴师问罪的吗?
李越乐犹豫,这不会是陷阱吧,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但看见两人都不愤怒的模样,李越乐脑子一转,这是否属于推心置腹,看他到底承认几分,给他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幕后虽然是幕后,但也是混圈内的,聪明得很。李越乐感觉自己看透了这个主持的心思。他就是个利益至上,想要捧尺皇出道的人。问这个问题,就是借助自己的嘴,来揪出看不到的流言。
反正说是死,不说也是死。用真诚打动对方可能还有一丝生机,
“除了‘尺绫克死他妈妈’之外……”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生硬地停顿一下,观察两人的神情。他们的脸色都没有改变。果不其然,李越乐心里稍稍定下来,自己猜对了。
“还有,”他假装难堪地说,“他抽烟,一抽好几包。是个百分百烟鬼。”
“也有人说,尺绫假装清纯,实际上是s/里的老手,还和几百个未成年睡觉。”
“还有的说,尺绫他留级,不是因为休学,而是因为受到处分……说他在学校犯,那个罪。”
尺言靠着桌子,扶着脑袋,细问:“什么罪?”
李越乐抬眼瞥一眼尺绫,又迅速低下头,讷讷阐述道:“吸毒。”
“尺绫是个杀人犯,面相不好,不仅克死亲人,以后还会犯命案。一辈子都坐牢。”
“流言说尺绫是扫把星的命。一出生克死他妈、克死他爸,后面跟着哥哥生活,还克他哥,把他哥的前程给弄没了,谁遇到他谁就倒霉。”
说到完这句话,李越乐感觉到面前两人有动静,先前毫无动静的尺绫,看了他哥一眼,而主持人也神色微动,抿抿嘴。
看来正好踩中两人雷点。李越乐手指不安地抓裤子,直至尺言看着他,姿势动动,低头说:“继续。”
李越乐摇头:“没有了。”
他有也不敢说,每句话都宛若拿针刺人家伤疤,对他第一句的攻击性能接受,接下来就应该是厌恶了。
尺言转头,对一直有话想说,但是表现不出来的柴晋道:“那你来。”
柴晋被点到,立马坐正,吞吐着说:
“尺绫是短命鬼,半空折翅,活不过二十四。”
“尺绫满嘴谎话,骗人精。”
“尺绫是绿茶,是皇族。”
柴晋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条,他说到口干舌燥,这些流言还是没能说完,简直是窑竹难书。
他感觉尺绫没什么反应,主持人也没什么反应。他们的防太高了,柴晋感觉自己根本破不了。他的攻击性怎么比李越乐低这么多?
他觉得不能再说了,必须一击必破,于是提出道:“还有个关于他名字的,要说吗……”他们没应,于是柴晋看着两人,继续说起来。
“尺绫这个名字挺好的。但放他身上,就不好了。可能会残疾、患病、短命夭折,没什么朋友。尺绫好的没取多少,坏的倒是全部灵验了。担不起这个好名字。”
“还有人讨论,他以后的死法会是怎么样的,盖了个高楼。他们都觉得是上吊。”
“然后经常有人骂,希望他如愿,早点凌迟而死。”
说完这句话,柴晋闭上嘴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尺言站起来,大概是听得累了。尺绫坐在位置上不动。
“全都听到了吗?”尺言摁了一下弟弟的肩膀。
尺绫没回答,坐得端正。
李越乐感觉不太对,这好像是要背刺,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们真的认识到错误了。网上的都是胡编乱造的,我们不该信,不敢拿来开玩笑,对不起!”
“不是和我说。”尺言听到他的求饶,声音冷淡,对尺绫细声:“你来决定。”
关门咔嚓,窸窣干脆,尺言作为哥哥离开房间,房间内彻底安静。
连声息都能听清楚。
李越乐柴晋两人垂着头,心里不安。尺绫寂静一阵,拿起桌面上早已凉掉的水杯,抿了一口。
玻璃杯落桌的声音,掺杂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