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有的。”舒泽轻描淡写,“就是刚来的时候,咪咪不听话,把门压烂了。”
“后面我又让其它兽兽把那个坑给填了。”
不听什么话?还能把门给压烂。
傅宴川思酌了两秒,毫不犹疑的相信了舒泽的解释。毕竟是个不服管教,做坏事的兽,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正常。
思及此,傅宴川心脏又是一酸。他不敢想象,弟弟那么小一只,把这些兽全都驯服,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
他握住了舒泽的手,一双眼眸如千年前明亮,“哥哥来了。”
时光呼啸着后退,再次撩拨不曾挑明的心动,岁月洗刷之下,有万般变数,也有愈久弥香。
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擦过舒泽的心尖,脑袋空空的,只记得吃和睡得小猫咪,永远会为温暖的窝而心动。
“好哦。”
一手提着一个崽回来的苏尔,躲在草丛后面,陷入无尽沉思。
左手边灰崽:“他们牵手了诶。”
右手边熊崽:“这人是谁啊?院长为什么要带他回院里?”
拥有独立行走能力和缜密的思考能力皮崽:“要么朋友,要么亲人。看起来更像亲人,但好像又有哪点不一样,我说不出来。”
皮皮绞尽脑汁,奈何崽崽还小,不知道这种微妙的氛围到底代表什么。
“不对劲啊……”
小幼崽不明白,但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苏尔明白啊。
“不对劲啊!”
他猛锤大腿,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就那一对上眼都快要拉丝儿的氛围,你管这个叫兄弟??
什么哥哥,情哥哥还差不多!
那他老板那边怎么办?白月光虐恋情深那么多年,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还派人在暗中偷偷观察,偷偷记录。
诶,对哦。
他是那个盯梢的!
苏尔又猛的一锤大腿,差点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回过神来,发现三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盯着他。懵懂好奇的光芒在闪烁,对知识说的渴望谢在脸上。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他现在有事得去一趟老板办公室了。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
傅宴川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板房,眼中的心疼如有实质。
他想到舒泽会过得很累,很苦,但是他没有想到条件会艰苦成这样。
周围的田地也不过是刚刚才开垦出来的,在这之前,舒泽带着那么多兽兽生活,该怎么生活?这生活的重担,他甚至不敢细想。
傅宴川还在心疼舒泽,舒泽同时也在心疼他哥。
没想到,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平房,都能引起他的哥的羡慕。那他住的地方到底得有多差啊。
舒泽不欲多说,不想用自己的安逸去戳破他哥生活的不易,于是简短的“嗯”了声,淡定的揭过,“也就那样吧,就是下雨的时候可能会漏水。”
所以别看我已是一院之长,但其实我过得也不是很好,你不必为此觉得我们之间有横跨不去的鸿沟。
面对我的优秀,你大可不必自卑。
舒泽挺直了背。
他的故作坚强,让傅宴川心更疼了,“小泽……”
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把人弄丢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吃那么多的苦。舒泽明明应该躺在舒适宽大的猫窝,吹着室内恒定的拟风,晒着最舒适的太阳,再享受他的翻面按摩服务。
而不是在这里拖家带口荒野求生。
傅宴川快被自责淹没,进去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整理床铺。躲在外面查看情况的兽兽们:“?”
好像来了一个抢活儿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