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伯听不见车内声音,欠身退下:“老奴这便遣退一应闲杂,两位贵人有任何需要,随时招呼即可。”
春和也挥手遣退了马夫:“小姐,没人了,您下来吧。”
话音刚落,车内人仿佛知晓车外情况一下,立马推开了车门。
春和下意识上前搀扶,但抬眸看过去,入目的是一身红衣,春风拂面的陶卿仰,再往下是被月华色外袍包裹,缩在他怀里的自家小姐。
越矩了!他们越矩了!
春和心都提了起来,但陶卿仰目光垂下来,带着明晃晃的警告。
再不低头回避,就是她不懂看脸色了。
春和心下一怵,不敢多言地转过身,自觉引着二人回房。
管家老伯果真遣走了一路的守卫,一路无人。
春和麻利走在前面,总觉得身后两人的呼吸声很重,重到近乎喘息。
某些转角的时候,春和还是不放心地借机回瞥抱在一起的两人。
只见她家小姐躲在陶将军怀里,单手稳稳勾着他的脖子,身子时不时在动,看起来惬意又舒适,唯有小脸红扑扑的。
看来是安全的,陶卿仰并没有强迫她。
相反的是,陶卿仰衣襟微敞,脸色很奇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小姐是有多重,就抱着她走这么小小一段,压抑得不成样子,脸都憋得通红,所幸他步子还算轻盈平稳。
春和只瞧了两眼,就没再多看了,她只是心里嘀咕:
这陶将军看起来体魄极好,怎么抱个人如此吃力?
她还记得降月和沉星两人私下炫耀过好多次,说她们家小公爷抱着小姐上下楼十几趟,也丝毫不费力,甚至可以抱着她家小姐追上一只野兔。
之前她就觉得她们在吹牛,现在看来肯定是假的,陶将军都这样,小公爷虽然看起来也不弱,但总不能比陶将军还强吧?
肯定是小公爷身边那个阿钊瞎传的。
“嘶。”
春和胡思乱想间,身后的男人突然吃痛地低吟了一声。
“陶将军,您怎么了?小姐没事吧?”春和急忙转回身,时刻为履行自己身为丫鬟的职责待命。
若有需要,她会立马将小姐接回来,绝不让她家小姐受欺负。
结果刚转过去,她家小姐的声音立马响起:“无事,速度上楼。”
“是。”春和赶紧应下,步子迈得更快。
她看清楚了,陶将军的眼睛里带着笑!
诡异!太诡异了!
明明一副压抑吃力的样子,眼睛里却泛着舒爽的光,嘴角也跟吃了蜜一样,翘得合不拢嘴。
春和尽力不去留意身后动静,但一路没人,周围静悄悄的,陶卿仰压低的声音还是被春和听到了。
“别闹。”
他声音极低,像是微愠的劝阻,又像是宠溺的轻哄。
春和想到两人的姿势,没来由地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三步并两步地爬上楼,推开房间门,“小姐,将军,到了。”
陶卿仰二话不说,长腿一迈,利落进屋,紧接着,又长腿一勾,稳稳关上房门:“楼下守着,晚饭前送热水上来。”
春和在门外应声退下,陶卿仰已稳稳将秦颂放于床上。
宽大的外袍拿开,衣襟同样微敞的美人完全露出来,红扑扑的小脸美得更加动人,微微张口呼吸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笑。
“玩够了吗?”陶卿仰被秦颂一路磋磨,难受到快要裂开。
他半跪在床上,以一个极其危险的姿势将秦颂拢在身下,直勾勾盯着眼前人,惩罚似抓住她一只手,“方才是这只手乱动的?”
他眼神蛊惑,说话带笑的面容带着很强的侵略感。
秦颂对视上他的目光,不仅不怕反而更不老实,另一只手又摸了上去,“两只手都动了。”
“那现在,该换我动了。”
陶卿仰如破笼而出的野兽,褪下衣袍,被秦颂吮吸、啃咬、揉捏过的肩头胸膛,点缀着一团团泛红的痕迹,给这具肌肉匀称、线条流畅但疤痕累累的身体平添几抹魅色。

